江颜赶到苏丹妮的别墅时,只见别墅门户大开,客厅里显得有几分狼藉,却是人去楼空,不见了严以枭还有凯瑟琳的身影。
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难道凯瑟琳把严以枭带走了?
平时的严以枭当然不会跟凯瑟琳走,但凯瑟琳这一次却是以苏丹妮的名誉相要挟,严以枭未必不会为了保护苏丹妮而妥协。
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凯瑟琳的对手,凯瑟琳完全可以把他带走。
可是,他们会去哪儿呢?
江颜身为风水师,也有办不到的事,这时候心里不禁异常郁闷。她只能给唐禹行先打了个电话,看看唐禹行有没有可能通过凯瑟琳的位置,找到严以枭。
而这个时候,严以枭正和凯瑟琳在一处偏僻的乡下茶馆里喝茶。
洁癖如严以枭,当然不会随便喝外面的茶,他面前的那杯茶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以枭,你当真是对我半点情分也不讲啊!”凯瑟琳轻叹了口气,像是遗憾,又像是自嘲。
严以枭静静地看着凯瑟琳,一字一顿,“你要是讲情分,就不会动我最想保护的那个人。”
很显然,严以枭指的就是江颜。
凯瑟琳听了,轻轻勾唇一笑,说道:“以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想跟你结婚,你一直也没有拒绝,我早就当你是我的人了。结果呢?你假戏真做跟江颜在一起了,一开始还骗我说跟她结婚是为了拿到那把剑,你觉得我报复她报复错了吗?”
“当然错了,因为,你应该报复我。”严以枭从不否认,他向来就是个玩弄手段的男人。
他没有什么原则可言,也不是正人君子,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所以,凯瑟琳指责他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愧疚心理。
“我想得到你,又怎么会报复你呢?”凯瑟琳掩唇轻笑,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色彩。
严以枭眸子一眯,冷冷道:“你把我带到这儿来说话,应该不止是想叙叙旧仇而已?”
“连旧情都没了吗?”凯瑟琳若有所思地低头摇晃了一下面前的茶杯,片刻后就抬起了头,眼底一片冷意,“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她望着严以枭,唇角又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忽然就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碟片来,夹在手里轻轻玩弄,“你猜这张碟片里,有你母亲的什么呢?”
严以枭瞳孔急剧收缩,浑身僵硬,神色一下子变得暴戾起来。
“啧啧,这么快就想到了吗?”凯瑟琳掩唇轻笑,碟片在她另一只手里吊着,看来分外刺眼,“多亏你父亲身边某个保镖有特殊嗜好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录像带呢?你猜有多少份刻碟在我手上呢?”
“你该死!”严以枭暴怒,一把掀了茶桌,通红如恶魔的眼睛死死盯住凯瑟琳,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凯瑟琳给撕成碎片了。
凯瑟琳倒确实暗暗骇了一下,但她却又有十足把握严以枭绝对不会伤害她,为了那些刻碟,以及原带。
所以,她暗自镇定下来,冷冷勾唇:“我该死不该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怎么拿回这些带子,不是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严以枭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想怎么样?”
严以枭从来不会受制于人,因为他从来没有弱点。
但现在,他有了很大的两个弱点,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江颜,另一个……就是他的母亲苏丹妮。
像凯瑟琳做这么卑鄙的事情,别说严以枭现在因为除妖血而实力削弱不是凯瑟琳的对手了,就算他能打得过凯瑟琳,又能把凯瑟琳怎么样呢?
凯瑟琳既然敢这么跟他说,肯定就是把带子放好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的话,带子很快就会被流传出去。
到那时,严以枭的母亲苏丹妮,就会名誉全失,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一晚的事情……
所以,严以枭不得不受制于凯瑟琳。
“很简单,只要你喝下这杯水,我就把所有的刻碟——包括原带,全部给你拿去销毁,保证不会留下任何一份。”凯瑟琳勾唇,把一瓶小小的蓝色药水放在了掌心,托在严以枭面前。
严以枭冷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不信。”凯瑟琳玩味地勾唇,“但你今天走出这里,所有的带子就会被公诸于世。”
严以枭额上青筋直冒,盯着凯瑟琳,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考虑。”凯瑟琳微笑,笑得像一位尊贵纯洁的公主殿下,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内心是纯黑色的。
严以枭不发一语,一把夺过了凯瑟琳手上的药水,眼睛血红地盯着凯瑟琳:“你以狼神之名发誓,我喝下药水之后,这些带子你一个不会留,否则狼神会遭天打五雷轰,形神俱灭!”
凯瑟琳瞳孔一缩,被严以枭这个誓言发的有点生气,狼神是她们巴伯家族一直以来最敬畏的神,虽然谁也没见过,可一直从祖宗上传承下来就是这样,谁都不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