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禹行的指控,凯瑟琳当然不会承认半个字。
她一点也不认为唐禹行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她偷了古剑,一来那把古剑当时根本就没有主人,虽然古剑是在江家那座山的古墓里,但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要证明古剑是从古墓里出来的,江家就必须开放那座山,让文物局和博物馆的专家进入古墓里勘察。
但这样一来,江颜之前拼命维护的江家的风水宝地就会遭到破坏,以凯瑟琳对江颜的研究,江颜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而另外一方面,如果江颜开放了那个古墓,古墓里的很多文物级别的东西,就会被发现,按照规矩,这座山只是江家买过来的地,并不是江家的祖业,所以古墓里的文物必须充公。
别说江颜还算是个聪明人了,就算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主动开放这个古墓让别人从自己山里拿东西走的。
只可惜,凯瑟琳还是低估了江颜有时候的运筹帷幄。
“我有没有说梦话,只要你仔细看看古剑上的泥屑就知道了。”唐禹行笑了几声,“凯瑟琳小姐,古剑偷走了半年多,你大概从来没想过会有归还的一天,也就压根没有清洗过它吧?”
清洗古剑?
疯了吧?古剑可是价值连城的文物,以它本来面目小心收藏才是王道,谁又会没事拿水去清洗它呢?
古时候的剑都是精铁剑,没有谁会傻到让这么珍贵的宝物面临生锈的危险。
凯瑟琳面色微微一变,心里‘咯噔’一声,侧眸看向已经放进展示柜的古剑时,才发现古剑的刻纹缝隙里,的确有不少没来得及清理的泥屑。
真是疏忽大意!
“凯瑟琳小姐可不要说,这些泥屑是古剑不小心沾上的。我想在场这么多专家,都可以鉴定出这些泥屑是长期随着古剑长埋于地下,日积月累才嵌进去的。”唐禹行说道。
凯瑟琳转身,冷冷看着唐禹行:“那又如何?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这把古剑是从江家某座山的地里出土的,只要对比泥土和泥屑就一清二楚了。”唐禹行笑道。
江家?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才恍然大悟:没错,听说这位唐家少爷和严家少爷严以枭走得非常近,他要是帮江家来打抱不平甚至是和江家商量好的来揭穿什么事实,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样子,江颜和凯瑟琳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又一次打响了。
这一次,居然还扯上了文物归还的事情,两个女人还真是玩得一手大牌啊!
凯瑟琳冷笑:“笑话!古剑上的泥屑和江家的地里泥土一样就说明古剑是江家的?”
“当然能。”唐禹行走到秦老爷子面前,笑着问道:“秦老爷子,您可是咱们A市古玩拍卖市场的董事长,麻烦您给解说一下,古剑的出土时间、剑身上的泥屑样本、以及江家那块地里的泥土,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好吗?”
秦老爷子和唐老爷子一样在这方面是行家,令人信服,不过唐禹行找秦老爷子而不找唐老爷子解说这里头的联系,当然是为了避嫌了。
众人的视线都停留在秦老爷子脸上,他们相信秦老爷子一定会解说其中的联系的,毕竟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
一不能坐视不理,二也不能冤枉外国友人,所以必须有证据,让人心服口服。
秦老爷子看了唐禹行一眼,心里已然明白此事和江颜有关,如果唐禹行敢来这儿闹,那就一定是江颜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于是,他就淡淡地说道:“要判定古剑的出土时间很简单,从它每一个结构的湿气、光泽等等特征完全可以鉴别出来。至于古剑细缝里的泥屑,和江家那块地的泥土,两个都可以取样本鉴定,世上没有两处地方的泥土成分会完全一样,何况是地表下深层的泥土,所以很容易鉴定出两种泥土是否一样。”
唐禹行一笑,问道:“那么敢问秦老爷子,如果说古剑的出土时间在一年以内,剑身上细缝里的泥屑,跟江家那块地深处的泥土成分完全一样,江家又持有那块地超过一年的时间,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好你个臭小子!把我这是当枪使了啊!
秦老爷子在心里骂了唐禹行一顿,但因为事情是江颜安排的,所以他也配合了,说道:“很简单,如果这把古剑出土时间在一年以内,所含泥屑又与江家那块地的泥土成分一样,那块地又被江家买入超过一年时间以上,这就说明——古剑是在一年内、从江家的那块地里出土的!”
“多谢秦老爷子。”唐禹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凯瑟琳,“怎么样?凯瑟琳小姐觉得鉴定结果会是怎样呢?”
“这个问题和我无关,你有本事的话就去证明!”凯瑟琳冷冷地看着唐禹行,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她自然不肯认输。
“凯瑟琳小姐放心好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相信领导们一定会重视起来,详细去调查的。”唐禹行笑眯眯地说道。
唐禹行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之后京都来的领导就下达了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