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斯年的电脑已经关上,他一个人坐在阳台边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她的目光仔细地在他身上巡视,衣服没有换,但身上衣服和裤子明显有些褶皱。
看上去,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又好像他有过什么剧烈的动作……
时雨越想越不舒服,最后眼不见心不烦,直接钻进被窝,把被子盖脸上睡觉,当一回鸵鸟。
“吃个栗子都吃这么久,你是猪吗?”
时雨正闭目养神呢,被子就被人掀开了。不等她睁眼抢回被子,贺斯年就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澡都不洗就上床,什么坏习惯!快起来放洗澡水。多放一点,一起洗。”
时雨睁眼,就见贺斯年半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指使着她干活。
她心里不爽,眼神自然带着点不忿,“贺少,你不是多此一举吗?刚刚时芸在这洗澡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多放点,一起洗了算了?”
明明可以一起洗,却偏偏等她上楼再洗,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贺斯年顿时眯了眼,压低身子,抬手捏她下巴,迫使她再度和自己对视,“你又给我乱扣什么帽子了?那女人何时在这里洗澡了?”
再说了,他就是真让那女人在这洗澡。她又是那根筋不对,敢质疑他的决定?
时雨转过头,被捏着下巴,说话都不清楚了,“是屎米白(事实明摆)着,你憋狡赖!”
贺斯年嗤笑出声,“我贺斯年怕过什么,又需要狡赖什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他狂妄自信的样子,令时雨气得牙痒,伸手要拍开他掐在她脸上的手。
“所以说,我最烦你们女人这一点了。说话不动脑。什么事情,都听风就是雨,全靠猜!”贺斯年说着,强行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脚踢开浴室,“你看这浴室,像是洗过澡的吗?”
时雨看着干燥,没有一点水汽的浴室,有些发愣,“那她怎么在楼上呆那么久,下来的时候还洗过澡了?”
“这事,你不问她,你问我?”贺斯年白了她一眼,把她扔进浴缸后放水,一副要活淹她的样子。
这时,时雨的脑子也转过弯来了。
估计余管家下来后没多久,时芸也就离开了。只是她没有直接下来,而是回二楼的客房洗漱了。因为当时的她过于沉浸在某种悲伤的情绪里,没有察觉到电梯在二楼停过。
而时芸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和她惯用的沐浴乳味道一样,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她为了讨好贺斯年,特意买了同款沐浴乳。
“靠!让你给我放洗澡水的。怎么现在是我在伺候你?”贺斯年直到把时雨身上湿乎乎的衣服给剥光了,才意识到这一严重的问题。
这可关乎着谁是主谁是仆的原则性问题!
时雨,“……”
喵了个咪的。趁着她发呆,剥她衣服,吃她冰淇淋,还委屈了?
是她让他干的吗?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误会了他,在楼下没少诅咒他身体被掏空,她就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理亏的。
她含笑起身,柔顺道,“是,贺少息怒。小的伺候你沐浴更衣,可以不?”
“还要按摩做利息。”不然,还是他亏了。
时雨正给他脱衣服呢,听见这话,嘴角不由抽了抽,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脱到他剩下一条内裤了,她才尴尬地收回手,“我去拿毛巾。”
贺斯年看出她的意图,也不为难她,自己脱下裤子,扔在一边,跨坐进水里,开始逗弄她,“又不是没见过小斯年,在这装什么纯情少女?”
时雨从架子上取下干净的毛巾,蹲在他身边,低眉顺眼地给他擦洗身体。
贺斯年这才慵懒万分的张开菲薄的双唇,舒服地轻逸出一口气来,“嗯~”
时雨的目光,也就不自觉就落到他的唇瓣上。
都说男人薄唇是薄情的面相之一。
那贺斯年肯定是薄情界的无冕之王了。
那唇瓣当真是薄得和刀子一样,唇线边缘锋利,抿唇之间便有冷厉的杀气。tK63
“看什么呢?”贺斯年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变得迟缓,食指沾了沾泡沫点到她鼻子上。
时雨一个激灵回过了神,下意识拿手里的湿毛巾抽他,“干什么呢你!”
她揉了揉鼻子,把泡沫都擦掉。
贺斯年被甩了一脸洗澡水,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牙痒道,“好你个时雨,你是要造反?”
时雨回过神,发现自己又无意识地闯祸,惹恼大爷,立即低下身段,“我给你擦擦……”
她刚伸过手要给他擦,她握毛巾的手腕就被他一把扣住,接着身子就被一股强力带进了浴缸,跌坐在了贺斯年的腿上。
贺斯年唇角轻勾,“给我舔干净,我就饶你这次!”
“这是不是,太没节操了?”时雨眨了眨眼睛,有些卖萌的意思。
“小命和节操,你选哪个?”
“你又不会真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