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来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我说,你该不会真对那个姓陆的念念不忘吧?你这样,对得起贺少吗?”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时雨皱了皱眉,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又转口风了。明明她刚刚还担心自己会死赖着贺斯年,怎么现在又替贺斯年抱不平了?
“怎么会无关?妈妈让我过来,就是要我好好监督你,让你听贺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为了留在海城,抢回你的陆哥哥,去算计讨好贺斯年。”时芸估算下一秒贺斯年就要走到门口了,立即把目光调向别处,像是不知道他来了一样,“不要怪我这个姐姐不帮你。要怪,就怪你当初不顾家里反对,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就离家出走,跟着他去海城生活。是你先背弃了时家。所以,你如果想借助他的势力来帮你对付李双跃,最后惹怒了她,连累了时家。我这个做姐姐的,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你!”
她是故意把时雨当初投奔陆遇笙,在他引荐下进了体校,在海城的那段过去说得暧昧不堪,像是私奔一样。
而时雨的思绪也随着她的话语陷入了某种回忆和情结里,久久出不来。
时芸看见门缝里露出的拳头握得青筋凸现,嘴角上翘的厉害,刚要再接再厉,继续煽风点火。
“砰——”
半合的房门忽然被踹开。
走廊的灯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挺立在那,带着强烈而阴郁的气场,如阎王判官突然而至。
贺斯年!
他墨色的西装宛黑云压城,一张英俊到冷硬的脸像是结了冰,没有一丝温度。一双黑的发亮的瞳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时雨瘦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