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年低头数了数空了的盘子,勉强及格,便放她一马。
时雨怕他反悔,连忙夹了一个煎饺,投桃报李地送到他嘴边,“贺少,你昨天辛苦了。多吃点。”
她是在感谢他昨天过来救场。
谁知,他却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极为认真地说,“还好。虽然运动了一夜,但只“辛”不“苦”,以后还可以多多尝试几次。”
只“辛”不“苦”……
他居然有脸说只辛不苦!
辛勤耕作的是他,饱受痛苦的是她。
他当然只辛不苦啦!
时雨差点崩裂一口银牙,忍下这口气,忍下四周佣人对她的暧昧笑意,继续投喂这个吃不饱的狼。
贺斯年捉弄完她,心情愉悦至极,低头含住了她筷子上的那个煎饺,细细品嚼起来。
她是存了心要报复回去,喂了一盘又一盘的饭菜……
结果,他的胃却和无底洞一样,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大的饭量,难道昨晚上的运动对他来说也已经是运动过度了,只是他在逞强罢了?
用餐完毕,贺斯年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事,时雨便打开电视,看昨天错过的偶像剧重播。
此时,一个女佣从外面走进餐厅,“少爷,有一个自称是时小姐的姐姐前来拜访,说是得了你准许的。要不要放进来?”
闻言,时雨一下子把电视给关了。
午饭时被贺斯年那么一闹,她都差点忘了这个事情了。
她僵着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斯年,心情有点复杂。
好像上一秒她和他还算颇为愉快的吃了一顿饭,下一秒她就要亲手把另一个女人推给了他。
“就是那天的那个四十八号?”贺斯年看向她,目光带点询问。
“她叫时芸,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时雨解释道。
贺斯年沉思片刻。
鉴于她昨夜表现良好,他实在不好出尔反尔,“住几天?”
时雨想了想,张嘴答,“大概一周左右。”
通常,时芸攻克一个男人只要四五天就能成功。
贺斯年不是普通人,她便给时芸续期了几天。
贺斯年低眸睨她,“最多一周。不能超过,明白吗?”
他这意思,是同意了。
时雨干涩一笑。
“请她进来吧。”时雨朝女佣说道,又想到姐姐爱美,走哪里都是大包小包很多替换的衣服和鞋包,又不放心地和余管家说,“我姐姐可能有很多行李,麻烦你安排个男家丁帮她搬运。”
“好的。”余管家点头。
时雨刚想跟着余管家过去,看看余管家会给时芸准备哪个客房,顺便迎接下时芸,省的又被时芸抓住话柄,说她不热情招待,人到了门口都不去接她。
结果,她屁股刚挪开沙发,就听见贺斯年冷声道,“坐下。”
“怎么了?”她不解。
“阳光刺眼,屏幕反光,你给我挡着点。”他说完,继续对着电脑办公。
时雨看了看窗户,自己正好坐在窗户和贺斯年之间,挡了不少日头,主动道,“那我帮你拉下窗帘。”
贺斯年拿“你是个白痴吗”的表情看她,“那不就不通风了?”
“……”时雨无语,最后苦着脸说,“要不,我喊李菲帮你挡着点?”
李菲是家里的厨娘,身材一个顶两个时雨,不要说挡太阳,就是遮风挡雨都够。
“她臭。油烟味太重。”
好了,不用说了。
李菲已经哭晕在厨房里了。
于是,时雨只能和菩萨一样供奉在那坐着,不带挪动一点位置的。
然而她身虽不自由,一双眼睛却可以乱看。她很满意的发现,搬运行李的男家丁是朝二楼的右手方向拐的。
她初来云水山庭也住过客房,但住的是左手拐的第一间房间。虽然现在不住了,但是若把她住过的房间再让给时芸住,不要说时芸,她都膈应。
“贺爷,时小姐,客人到了。”女佣的声音传来。
时雨抬头,就看见时芸打扮的风姿绰约,一件袒胸露肩的条纹短裙,裙摆和孙悟空的小短裙有一拼。走出去,绝对能认回十个干爹的那种。修长的大白腿,就那么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真不愧是今年超级嫩模的总冠军。就她这个比李双跃更丰满,腰身却纤细了一半的身材,真是人间杀器。
她不由得看向贺斯年,有些怀疑这样的尤物究竟能不能成功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而,贺斯年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看时芸一眼,继续对着电脑办公。
直到时芸走近他们身边,他才皱眉道,“余管家,快带客人去洗个澡。这味,比李菲都臭。”
时芸刚要和贺斯年搭话,攀交情,却落得一个“臭”字评论,还要回去洗澡返工再来,不由满脸黑线。
然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