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跃又笑了,“你连他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你说你是顾北北?时雨,你倒是继续装啊……”
时雨察觉到李双跃的敌意,知道自己承认了时雨的身份,只会被她吊胃口,耍的团团转,根本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便索性骗她到底。
“不,我不信他死了。你们都是在骗我。他,他只是走了。”时雨佯装绝望,一副不愿相信和接受恋人去世的模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们都要说他死了!”
李双跃被她的演技忽悠的一愣一愣,将信将疑地试探,“你说你项链丢在休息室里了?”
“是的。”
“那个休息室的是几零几?”
时雨不上当,“顶层休息室一共二十四间,不排编号,都用节气命名的。我昨天是在惊蛰包厢。”
一个没有去过的人,情急之下还真会顺着这个语言陷阱,瞎编个303或是606编号,然后被拆穿。
她安全过关后,又立即说,“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夏衍星的下落了吗?”
李双跃依旧将信将疑,却依旧不肯透露夏衍星半个字来,反而还要去楼上找找看有没有她说的项链!
时雨一想到那个项链,李双跃曾见她带过,还几次找她讨要不成,她的心脏都要跳停了。
“你就算派人去找又如何?就算休息室里没有项链,也可能是被人捡走了。不代表我说谎。”她镇定自若的说着,心里却矛盾极了。
这一刻,她既希望项链真的在休息室,被人找到后还给她。又希望项链不在,自己是顾北北的谎言不会被揭穿。
“我帮你找项链,就当是为刚才误会你的行为道歉。”李双跃笑了笑,又拉着时雨走到电梯口。
时雨不死心,拉住她,试着阻止,“上面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要有邀请卡的。”
“邀请卡?那不过是偶尔用来赶走一些不入流的客人的好听说辞。这都是一些高档公共场所不成文的小规定了。也就你这种土包子不懂,还真信了。呵呵……”李双跃面露不屑。
时雨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电梯口的保安。
然后她就真的发现,很多人先后进了电梯,都没有出示所谓的邀请卡。保安不仅没有拦截那些人,还前恭后倨地为他们服务,按电梯键,点头,哈腰……
原来,她的不与人为难的谦和,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随意欺骗嘲讽的愚蠢!换来的,是被谎言拒之门外!
“你也不要忙着怨他。”李双跃鄙夷地看了她某宝上淘来的地摊货,笑了,“你还是先检讨一下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了?”
“你不止长得和时雨相似,连穿衣的品味都和她一样,垃圾不自知。”她不客气的点评。
时雨咬了咬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再抬头,看着面前名牌加身的李双跃,一套黑白小香风的连身裙,一双精致的水晶高跟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其实李双跃的衣服,她也有,甚至很多都比李双跃的还要好。只是那些都是贺斯年买给她的,她不喜欢穿,一直都挂着衣柜里。
如果,她今天穿着贺斯年买的衣服,恐怕这一会儿已经在楼上了吧。又哪里会在这里撞见李双跃?
时雨低头检讨时,李双跃也蓦然站停了脚步。因为她想起,陆遇笙就在上面!不管面前的女人是不是时雨,就这张脸,她也不能带带她上去,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走到保安的面前,趾高气昂道,“你问一下清洁工。昨天是谁负责打扫惊蛰的,有没有捡到一条项链。”
保安认得李双跃,知道她是陆先生的未婚妻,也是几年前的奥运冠军,一边谄媚地要签名,一边用对讲机联系了清洁部阿姨。
时雨看着这一幕,心酸不已。
如果她当年没有受伤,在奥运会夺冠,是不是也会和李双跃这样受人尊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当成追星妹,被拒之门外?
清洁部那边很快就有了答案——
并没有看见过什么项链。
时雨得到这个答案,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她摸了摸脖颈处,只觉得那里空荡荡的,恍若她的心。
“既然没有。那我先走了。”她说完,垂下眼睑要离开这里。
李双跃却敏感地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失神,分明就是时雨本人!
她高声怒喝,“站住!”
时雨意识到自己或许还是哪里漏了马脚,脚步不停,反而更快速地朝门口跑了去。
李双跃见状,更肯定自己是被愚弄了,她瞪着身边的保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把人留下!”
这个说谎成性,屡次愚弄自己的女人,她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保安想到李小姐和逃跑的女人都提过项链,揣测道,“李小姐,她是偷了你的项链吗?”
原本还担忧没有借口光明正大对付时雨的借口,保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