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女人出现。”
“她也是这么想的?”贺斯年皱眉,“所以,她是吃准了我不敢真动她,才这么胆大妄为,和我作对?”
“时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应该只是单纯的不愿意……”
余管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不愿意”这三字就让贺斯年想起办公室里时雨拒绝他的那一幕。
他心中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高昂起来,高声打断管家的话,“什么单纯?没有单纯!那种女人,怎么可能单纯!你要再多说一个时字,你也和路易斯一起呆着!”
说完,他又烦躁地把电源线给拔了。
电脑的屏幕一下子黑了下来,时雨与狗的画面也消失了……
见少爷发怒,余管家不敢再劝,带着两大包的垃圾袋坐电梯离开了。
卧室内,就剩下贺斯年一个人。
此刻,他自己也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么多年,多少女人跪求着,要伺候他。他都不屑一顾。
而现在,这个女人,不过是勉强能入眼,睡的还算舒服罢了。他都不计较她从前做过的错事,甚至还特许她生下他的孩子!她居然还敢拿乔,拒绝他!
她把他贺斯年当什么了!
简直可恶!
可恶至极!!!
他一拳头又砸碎了个试衣镜后,走进浴室,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
浴室内的熏香淡淡,他心中怒火才算稍稍得到些纾解。
披上浴袍走出浴室后,他插回电脑的电源线,时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电脑荧屏上。
现在是入秋时间,晚上天气很凉。那个屋子又是专门建来养狗的,所以没有多余的家具,更不可能有空调。
她又穿的这么少,瘦瘦弱弱地蜷缩在那睡觉,像是无声无息的小野花长在山崖上,被北风吹弯了花径,低垂个头。
总之,看得贺斯年是心中一痛。
该死的女人。
不看,他心里挂念。
看了,他都不知道这样的惩罚究竟是惩罚了她,还是自己。
他厌恶自己还没怎么让她吃苦头,就已经开始心软与后悔。
“啪——”
他把灯关上,躺上了床准备休息。
可整整一夜的辗转反侧,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画面里的小人儿身上。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她也不会例外。
只要她吃足了苦头,她就会求饶的。
三天。
不出三天,她肯定会的。
这么想着,贺斯年便安心了些,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安心地睡了过去。
……
翌日,天明。
时雨是被路易斯的叫声给吵醒的。紧接着,又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她顿时睁开眼,朝门口看了过去,却只能看见路易斯飞一样的跑了出去,然后门就再次被关上了。
不是来人放她走的。
她失望地扶着墙壁站起了,舒展着发麻的四肢,走到唯一能看风景的地方。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但看天色应该是早上六七点的样子。
对比昨晚上日落时分,此刻映入她眼前的景色却是惊人的美,带着勃勃生机。一大片翠绿色大草坪,阳光倾泻下来,落在草木的露珠上,映射出钻石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