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迫感多了。
再回头瞧着祁垣,今日的祁垣,头戴金冠,身穿着平日里很少穿的玄黑色亲王蟒袍,站在这紫禁城下,越发显得贵气逼人。出门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这会儿瞧着却是莫名的安心。
宫门口早有鸾仪宫大太监梁贵等候,见端王和王妃到了,忙笑着上前行礼。
“给端王殿下请安,给王妃请安。皇后娘娘一大早就叫奴才来接殿下和王妃,快跟奴才进去吧!”
梁贵是皇后宫中的总管大太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很有体面,就是皇子们在他面前也并不拿大。今天皇后叫他亲自来接,足见十分重视。
祁垣也不跟他客气,随着他一起进宫,还拉着庄锦道:“梁公公还没见过我媳妇吧,今儿正好见见,往后宫里还得靠公公照应呢!”
梁贵忙道不敢:“哟,殿下这话老奴可不敢当。能伺候王妃就是老奴的福气,日后王妃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才便是。”
庄锦很是诧异,祁垣跟大总管说话如此客气,又如此亲近,看来这大总管不是一般的人。祁垣捏了捏他的手,又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这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鸾仪宫。见到祁垣、庄锦进来,忙有皇后宫中黄女官迎了上来。
“殿下来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刚才还念叨呢,说殿下和王妃一来便叫迎进去呢!”
祁垣问道:“父皇这会儿还在?”
黄女官笑答道:“陛下说今儿要喝了媳妇茶才去上朝呢!”
祁垣十分高兴,对着庄锦道:“父皇高兴,给咱们体面呢,咱们赶紧进去吧。”
正殿内,皇帝正和皇后说话。祁垣领着庄锦进来,恭敬的跪下行礼,庄锦不敢怠慢,低头跟着照做。
皇帝显然心情不错,乐呵呵叫起。
“你母后刚还念叨你们呢!”
皇后也笑道:“正是,老五媳妇我并没有见过,如今看来的确是一表人才。听老五说,你书读的不错?”
庄锦忙回道:“只是跟着兄弟们一起进的官学。”
“不必自谦,听说连林阁老都夸你呢!”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祁垣小时候在皇后身边养过几年,感情自然比其他皇子更亲厚些,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婚事上到底不便多说什么。这门婚事,皇后一直觉得庄锦的身份低了,又是一直在外读书的,定不如女子体贴。如今见着庄锦,也觉得这门婚事不见得就不好。
庄锦见着皇后果然如祁垣所说,端庄大方,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看向祁垣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柔和。皇帝一般样貌,但是很是有威严,虽然如今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但是依旧让人不由自如想要低头。更不要说不笑的时候便是不怒自威,更叫人敬畏。
早有宫人备好了茶,见皇后点了点头,便立刻奉上来。
庄锦先端起一杯,恭敬的到皇帝跟前跪下,双手敬上:“儿臣给父皇见礼,父皇请用茶。”
皇帝接过茶喝了,又叫拿上准备好的赏赐。东西并没有什么稀罕,都是内务府备好的,不过是些如意之类的吉祥之物。
再到皇后,也是十分痛快的接过茶喝了,又嘱咐道:“日后你们要琴瑟和鸣我瞧着才欢喜,老五也二十多岁了,只有玥儿一个,子嗣上也要上心。”
只将二人说的红了脸,又吩咐女官呈上赏赐,庄锦谢恩。
见礼毕了,皇后便对着祁垣说:“你父皇还要上朝,我这里也不多留你们,你父妃还想必早就等急了,快些去吧。”
祁垣也不客气,恭敬的跟帝后告辞,带着庄锦往昕庆宫去了。
两人一走,皇帝便对着皇后说道:“你瞧着如何?还是不满意?”
皇后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原也没有不满意,只是怕委屈了老五。如今看着,这孩子是个好的,臣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对着皇子和公主们,皇后是真正的用心爱护。若要当得起母仪天下,就得有这份胸襟。当然,这份爱护也只是对着知道好歹的,对于那些不知感恩还到处蹦跶的,皇后自然也懒得理会。
正是知道皇后一直如此心胸,皇帝才一直十分敬重这个嫡妻,任谁得宠,也越不过皇后去。皇后真心为自己的皇子着想,皇帝自然是高兴的。
“朕瞧着也是个好的,且看以后吧。”
皇帝还要上朝,也不多坐,带着人往前头去了。
昕庆宫里,清妃已经等候多时了。就算是一品妃位,可依然是妃,没有和帝后一起受礼的道理。只这样已经比普通人家强上太多,哪家姨娘能受少爷少奶奶的茶呢。
清妃在这点上头很是有自知之明,从不去争这个高低,他知道自己争不了。倒不如谨守本分,还能在皇帝心里多些分量。
听着外头儿子媳妇来了,忙叫让进来。
虽然祁垣嘴上说清妃严厉,可到底在亲爹这里,明显没了约束,更随意了许多。自然而然的,庄锦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随着祁垣一起给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