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之主离开了。

苏沉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这个答案让苏沉感到心悸。

坐地沉思良久，苏沉起身，召出虚空海马。

虚空海马扬了下脖子，已带着苏沉开始虚空跳跃。虚空海马的天赋空间跳跃比苏沉还强大，跳跃距离极远，但是它不象苏沉领悟空间法则可以在虚空生存，需要苏沉的保护才能长时间逗留虚空。而当两者结合时，苏沉就可以借助虚空海马的力量，走近道快速跳跃，真正意义上达到瞬息千里的地步。

这里如今已是人族领地，由于这里环境恶劣，人迹罕至，所以直到现在，此处仍是一片荒芜之地。只有一些被外派守护在此地的无极宗弟子，还在坚守岗位。

几名弟子正在无聊的守护着。

进入灵堂地窟，苏沉已来到那神像死神伽罗的身边。

神像中发出嘿嘿的笑声。

“这不是祈求。”苏沉道。

“灵族已经被我灭了。”

烟雾袅绕，凝聚出一个硕大的死神虚像，对着苏沉大声吼叫着。

伽罗嘿嘿笑了起来：“这才对嘛。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几个，也许很多？记忆这种事，谁清楚它会恢复哪一块呢？也许第一次进食就恢复了，也可能一直吃到最后……”

“哦，怎么可能。”伽罗大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永恒盟约。”

伽罗的声音戛然而止。

伽罗忙道：“呃，不是这样。我只是知道永恒盟约大约是个什么，但并不清楚它的具体内容啊。”

伽罗回答：“诸神之间的协议。”

伽罗道：“那我是真不记得了。”

“我要灵族。”

伽罗贪婪的看着灵族，终于同意：“好吧，但你最好问些我知道的。”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只知道永恒盟约是一个约束诸神的盟约，不许诸神进入这个世界。”

“但还是有一些神的意志进入了。”伽罗继续道。

伽罗回答：“比如羽族的母神，比如我。”

他再度想起了那个老乞丐。

“力量。”伽罗回答：“违背盟约，闯入界壁内的世界，需要付出代价。进入的力量越多，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我本来没受那么重的伤，但为了逃进这里，不得不舍弃自己全部的身体和大部分的记忆，只留一丝残魂进入界壁。”

“我已经回答过你一个问题了，想得到更多答案，用灵族来换！”

“哈哈哈哈！”烟雾席卷，裹住那灵族，灵族本是灵体实化，但是在那烟雾裹卷下，竟然再次虚化，化成一片烟雾，融入其中，于是死神伽罗的残魂也便随之涨大一丝。

“现在，告诉我盟约和界壁的关联。”

好一会儿，他回答：“我还没有得到关于这部分的记忆，道是觉醒了一些关于界壁外的信息。如果你敢兴趣的话……”

“一个灵族。”

“那是一片源能充沛的世界，比这里充沛得多。源能丰富的如水一样流动……可以随意攫取。”

“我不知道什么源能之海，不过那个世界的周围的确有一大片海洋，由大量的源能凝聚而成。”

诸神所在的世界竟然是源能之海所在的空间，而源能之海的中央，原来还有陆地。

他急问：“既然那里有丰富而充沛的源能，诸神又为什么总是想着入侵源荒？”

苏沉再度给他一个灵族。

没有生命？源能丰富的世界，却没有生命？

这后一个问题让苏沉突然想起了那场对月神的献祭。

而源能之海的空间，除了诸神外却没有别的生命。

他们不是为了土地。

这个认识让苏沉心中一寒。

又抛给伽罗一个灵族，苏沉问：“既然源能之海的中央有陆地，有丰富而充沛的源能，有诸神，为什么却没有生命？”

“怎么没了？”

它们来到了这里！

它们来到了这里！

“原兽！”他脱口而出。

为什么？

这一刻，苏沉终于明白了。

它们来自源能之海。

伽罗悠悠回答：“你也知道，传说只是传说。传说这片土地最早出现的是原祖，后来出现了原兽，再后来天地剧变，原祖消失，原兽蛰伏……结合你现在所知道的，重新想一想，你能得出什么答案？”

伽罗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我残存的记忆告诉我，真相与你所说的很近。”

“我不清楚，除非我觉醒更多的记忆。”

“你今天不会再得到更多了。”苏沉向后退去。

苏沉停下脚步，回望神像。

他说着走出地窟。

苏沉则喃喃道：“也许你自由之日，就是死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