抨掌如刀,带着呜呜雷音直斩苏庆颈间。
苏庆明明看得到这一掌,却偏偏就是反应不过来,闪不过去。
砰!
掌缘切中苏庆脖子。
众人就看到苏沉只出了一次手,苏庆就中招。他不敢置信看着苏沉,似是还在惊讶自己怎么会被打中的,然后眼白一翻就倒下了。
倒的干脆利落。
这一次,苏沉没再把他狂揍一顿。
“不!”苏克己按捺不住的站起来大喊:“庆儿,站起来!”
他不能接受苏庆失败,更不能接受苏庆失败的这么简单。
他看起来就象是个被大人戏耍的孩子,在尽情的调戏一番后终于不耐烦玩闹而一巴掌放翻。
是的,他没有痛殴苏庆,却在精神上狠狠践踏了他,用近乎儿戏般的出手无情的打击了他的自信!
苏克己绝不能接受这点,他发疯般的大喊:“庆儿,起来,和他打!”
苏庆似是听到了,他努力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苏沉叹口气,抓住苏庆把他扶正,低声说了句:“这是你自找的。”
轰!
又是一拳,打在苏庆的脸上。
苏庆应声飞出,直落台下。
这一次,苏克己怎么喊他也不会爬起来了。
完了。
苏克己心头一凉,瘫坐在地上。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一起黯然无言。
苏庆这一输,可以说把苏克己的全部身家也都输掉了。
苏家老二这一脉,相当于彻底放弃了自己在苏家的继承权,失去了一切未来。
胜者为王败者寇,那一刻就连苏长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飞虎,你二哥现在这样很不好受,我看……”
苏飞虎回答:“孩儿明白,先前的赌约,还是算了吧。”
“不,我爬!”那个时候,苏克己突然道。
所有人都是一呆。
苏克己已一步一步走下台。
他来到场边,跪下,然后以手支地,开始爬行。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就连苏沉也微微一愕。
苏克己已大声道:“我苏克己愿赌服输!从今日起,放弃所有在苏家的继承权,并绕场爬行一周,苏家上下可为见证!”
他大喊着,开始爬,且一边喊,一边爬。
所有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爬,一言不发。
如果说之前苏克己的嚣张还让一些人反感的话,那么此刻他的行为反而引起了一些人的敬意与同情。cad1();
那一刻,就连苏飞虎心里也不是味起来。
唯有苏沉若有所思,暗道,作为失败的一方,干脆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慷慨赴死般的表现来撕开伤疤,展现英勇,博得同情,从而在逆境中求得一线机会,也是一种方法吗?
自己的这位好二叔,还真是有些手段呢。
不过,自己可不会任由他这么表演下去的。
他突然开口:“剑心,扶我下来。”
声音不大,却颇具穿透力。
苏克己身体一滞。
剑心?!
苏沉继续喊:“剑心!剑心?你去哪儿了?”
一声声,一下下,如针般刺入苏克己心中。
有人回答:“刚才好像看见他往外跑了。”
“不!”苏克己突然高喊一声。
他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向外冲去。
看着他消逝的背影,苏沉微笑。
他对苏长澈道:“家主,还有半圈,我看就算了吧。”
苏长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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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克己是在三天后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满是鲜血。
没有人问他这血从哪来,只有钢岩一直很好奇剑心的遭遇是什么。但可惜,这个答案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苏克己回来的当天晚上,一具尸体从礼贤居送了出来。
是童师爷。
从那天起,苏克己在苏家就深居简出再不出门。
他放下了在苏家的所有买卖,也放下了一切争权夺势之心。
至于苏沉,大比获胜的当天,他把苏长澈给自己的青木之灵以及其他一应资源全部给了钢岩。
当着所有人的面。
这份让苏家两代人内争的修炼资源,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苏沉送了出去,就象是微不足道的打赏,看得众人皆默然无语。
有人觉得苏沉是故意如此,好落别人颜面,背后还是要把资源收回来的。
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资源的确是给钢岩用了——就在大比的当天晚上,钢岩冲击阴气了。
那些资源,正是给钢岩冲击引气而用的。
但有一点其实他们没有猜错,就是苏沉的确是在故意落苏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