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他的年纪非常可真的见到了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那个舞台上的少年在灯光下就好像是独一无二的星辰,也正是这个时候才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茱莉亚音乐学院里的学生和老师总是在赞美这位如同诗一样的小教授。
不知道当他们得知这位小教授一周前还用一杆狙击枪如同死神般收割二十多条生命的时候,会有什么感想。
这种反差恐怕会让人很难相信,那个死神与眼前文静的小教授有何关联,可这种反差也是一种美,是一种极端爆裂、极端矛盾的美。
任禾坐在钢琴前面,他第一首弹奏的是致爱丽丝,轻柔的音乐婉转动听。
第二首弹奏的是卡农,轻快明晰。
第三首弹奏的是克罗地亚狂想曲,倔强而又充满希望。
第四首弹奏的是土耳其进行曲,热情而又跳脱。
当土耳其进行曲这首新的曲子响起时,所有的观众都屏气凝息,不过也有人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偏偏把悲怆放到了最后?
任禾自己也在想着,当第四首歌曲选择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在结尾的时候弹奏悲怆第三章而不是土耳其进行曲。
当他杀人之后,这一个星期里心中总是莫名响起悲怆的旋律,那一次次在琴键上的重击仿佛就是他在那个如血的夜色里扣下扳机一般。
那是血液都在燃烧的感觉,是雷鸣散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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