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2小时40分钟终于在加满德都的机场降落,刚出机场就看见一个健壮的白人汉子举着蹩脚中文写着“任禾”两字的白色木牌子,安肆朝他招招手。
然后安肆小声说道:“这个就是这次向导公司的领队,斯迈尔,美国人,他说什么我都会翻译给你。”
“不用,”任禾笑了笑,他上前用流利的英语说道:“你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营地?”
“喔,现在还不行,”斯迈尔诧异的看了任禾一眼没想到对方的英语还挺流利的,并且有着标准的西海岸口音,他继续说道:“还有两个日本人在30分钟后抵达,其他5名队友已经到达营地了,我们需要等到那两名日本队友一起出发前往营地,不过……旁边这位也是要参加登顶珠峰活动的吗,如果加人是需要加钱的。”
斯迈尔所说的就是安肆,他以为安肆同行也是要去登顶珠峰的。他倒是不介意再加一个人,只不过要加钱,这就是商业向导公司的原则,钱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且斯迈尔知道任禾是个土豪,所以他特别希望能够从任禾身上再刮点油水下来。
任禾平静说道:“他不去,他就呆在宿营地最后一站里等我。”
斯迈尔略微有点失望的耸了耸肩说道:“好吧,那我们等到那两位日本队友就出发。”
其实任禾在听到他说营地里还有5名队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点不爽了,因为登顶珠峰的最好队伍是7人小队,有时候可以达到8人,但这就是最标准的队伍了。
现在算一下,队伍里将达到9人?
要知道多一个人就会多浪费一些时间,因为珠峰上不少地方可都是只容一人通过的绳索,那就是大家开辟出来的道路,两座山石之间都是用着绳索搭出一条暂时的道路,登山者轮流从那里通过。
甚至是在某些向上攀爬的地方绳索也只是供一两个人使用,多一个人就多浪费一点时间。
珠峰有个很出名的原则:下午2点前下山,因为如果晚一点的话生命就只能交给命运了,没人能够预测那时候的天气,所以大家都是与时间赛跑。
所以任禾单从人数就能够看出这家向导公司有多么唯利是图了,想到这里任禾问道:“加你一万美金,安排我走最前面,我要第一个登顶,第一个下山。”
钱,任禾是不缺的,他只在乎自己别被其他人拖死在上面。
斯迈尔听到任禾这么说立刻乐开了花:“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有时候一个队伍里因为体力的问题,登顶的时间前后相差2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这2个小时谁也说不准会不会遭遇风暴。也许任禾这样做是在用钱顶替别人的命运,可是他还有其他选择吗?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他没有那么高尚。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样唯利是图的向导公司,也没有其他公司愿意带自己这么一个16岁并且还没有高山经验的少年登顶了,但凡有点良知都不会昧着良心收他钱的,而是劝他再训练训练。
不过任禾既然有钱,而且其他向导队伍又不会接纳他,他的做法自问无愧于心。
斯迈尔有点不以为然,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太懂,为了第一个登顶就能多掏1万美金,图什么呢?不过有钱赚总归是好事。
这次队伍里基本都是掏5万美金向导费用的队员,只有任禾是掏10万美金的,这可是头大肥羊啊,既然有钱拿,斯迈尔当然要满足金主的要求。
等了将近50分钟才等到最后的两个日本队友,任禾对于日本民众并没有什么仇恨情绪,毕竟哪里都有好人坏人,所谓国仇家恨在战争时期一律不管什么平不平民,因为大家并没有时间去区分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和平时期就不一样了,抱着仇恨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任禾的舅妈就曾在日本留学,给他说过日本的事情,那里还是有着不少清楚历史真相并且反对右翼的人。
所以任禾一开始听到斯迈尔说有两名日本队友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可是此时看到对方的样子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此时加满德都天气比较温热晴朗,两个日本人穿着短袖短裤走出机场,任禾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右侧手臂上的纳粹标志!任禾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就是许多日本右翼法西斯份子的标志,正常日本人是不会把这玩意纹到身上的。
普通民众是普通民众,右翼是右翼,任禾这点还是拎的清的。
两个日本人看到安肆和任禾就皱了皱眉头问道:“韩国?支那?你们的身体素质能登顶珠峰吗?”
任禾一下子就气乐了,上一次敢向我挑衅的人,还是那个年少无知的熊孩子……你们很有种啊。事实上日本右翼份子的思维都是比较极端的,他们仇恨中国,因为中国限制了日本的发展。支那这个词本身就有侮辱性,任禾真是神烦这些右翼份子。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斯迈尔笑道:“出发吧。”
任禾发现安肆情绪还稍微有点激动,就拉了拉对方:“走吧,贱人自由天收。”
安肆还是有点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