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见她这么紧张兮兮的,也跟着情绪紧张起来,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许多已经习惯了凡事不瞒着陈曦,这事情虽然有点儿说不出的尴尬,她也一五一十跟人说了。
陈曦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这事情的确有可能是颗□□。倘若真是许婧的同学,那以后得更加当心些了。这人的社会关系太复杂,接触的人群也比较麻烦。
“阿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两人只能等待,眼见为实。
陈曦打了个电话,借口跟许多在外面吃饭,让他自己先把晚饭吃了。
挂了电话,他问许多,要不要吃点儿什么,他去买。
许多摇摇头,天热,她本来就胃口不佳。今天又碰到了这么多事,实在是什么也不想吃。
陈曦微微皱眉。多多现在吃的东西在他看来,营养少的可怜。再吃这么少,身体哪里吃得消。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主意:“给你姐打个电话吧。要是她那个同学还在,那么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许多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还真是笨啊,竟然把这一茬都给忘了。她立刻翻她姐的号码,中途还不忘大力赞美陈曦的聪明。
陈曦一被许多夸奖就心里美滋滋的。自打昨天产生矛盾以后,他特别在意自己在许多心目中的形象。生怕自己掉分了,多多会越发看他不顺眼。
许婧电话接的很快。她本来计划今晚就回家的,结果下午六点考完最后一门后,宿管居然要来检查卫生。大家只好丢下行李,集体大扫除。
她还惊讶,许多怎么又问起了陈雪。上学期她们换宿舍了,陈雪搬到了另一个宿舍,来往更少了。她特意跑到陈雪的宿舍去问了一声。她们宿舍的人抱怨说她丢下一句有事要处理,就跑了。
宿舍长还在皱眉:“最脏乱差的就是她的床铺跟桌椅,又要丢给我们处理。”
卫校尤其在意寝室卫生环境,要是评分不合格,会影响全寝室人的奖学金评定。
许婧跟她们寒暄了两句,折回头,压低声音问许多:“你干嘛问她的行踪?”
电话里头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许多让她姐明天回来,她到时候再跟她姐说。
陈曦则表示反对,干嘛要等明天。打扫寝室卫生也晚不到哪里去,他直接开车过去把人接回家就行。
许多有点儿惊讶。她姐今晚回来的话,意味着,陈曦连在她房间里磨蹭的机会也没了。他居然主动去接人。
陈曦心道,我这正洗心革面,重塑美好形象呢。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得慢慢规划。
多多的性子,他清楚的很,两个字,心软。他只要表现的特别乖顺,多多就会心软,会有福利。
许多倒没想到这人这么腹黑。她有点儿愧疚,觉得自己上辈子真心白活了这么久,现在重生了,真跟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样,还没她家小男友成熟。
她轻轻“嗯”了一声,等确认那位“阿雪”的身份后,他俩就去接姐姐。
陈曦总算松了口气。他觉得重新回到了跟多多的相处模式了。乖乖软软的多多,真是乖巧可爱。
他没由着许多不吃晚饭,去医院门口的饭店打包了绿豆粥回来。两人就在车里吃。刚好,车子停放的位置可以看到那个黛米。
她正焦灼不安地在急诊通道上不停地走来走去,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旁边的警察只是看着,并不限制她的行动。
许多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路是自己选的,黛米也只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黛米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陈曦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走向黛米的年轻女子,问许多:“是她吗?”
隔着有点儿远,灯光也有点儿灰扑扑的。许多不是很确信,但她感觉像。她想过去看仔细点儿。陈曦不让,他讨厌这些可能的麻烦离多多哪怕是近一点儿。
他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车子挪一下位置,好让许多看的清楚点儿。那两个人先出来了,走到了台阶边上的花坛旁。刚好有车子起步,大灯一闪,许多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脸,的确是陈雪。
这两人似乎产生了争执。黛米想问陈雪借钱,陈雪表示没有,并且劝她别再固执下去了。那个男人就是无底洞,她累成人干都供应不起。一无是处,从前就是吃软饭的,现在更加没得救。
黛米的情绪非常激动。她指着陈雪斥责她冷心冷肺,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爱。爱是欣赏、赞美、包容与忍耐。
要不是场合不对,许多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种诡异的滑稽感,让她哭笑不得。
陈雪的反应则是讽刺地翘了翘唇角:“阿姐,当年是你教我的,爱算什么,钱最实在。老路不也是你介绍给我的。”
黛米厌烦地摆摆手:“那你是没碰上真爱。”
从她们的对话中,许多拼凑出了一个狗血的故事。黛米的男人当初找黛米当人体模特儿,然后就成了软饭男。有一次,黛米的客人走的时候,之前为了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