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真是被真爱洗脑的够彻底,她爱的纯粹爱的深沉,于是她的灵魂得到了最美好的净化。
真要如此圣洁美好自我牺牲,谁也拦不住。但麻烦别祸害到别人。最基本的,先把手从老师的衣领上松开。
老师都快被她给勒死了,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的老远,骂道:“别蹬鼻子上脸。你弱你有理,你穷你光荣啦?还说我们是凶手。凶手还在里面躺着呢。养个孩子不会教就别养。不分青红皂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什么样的孩子也都被你给养废了。”
许多心道,老师好样的!威武!
她在边上憋了半天,连说话稿都在心中打好了。奈何她清楚自己强出头不仅会惹祸,还白瞎了老师主动站出来的维护之心。
眼看着老师被人骂得脸红脖子粗,她好想冲出去怼这个女的。有些时候,她的确会为自己的同胞脸红。仗着女性身份卖惨,同样是一种性别霸凌。
人不自重,何人重之。
陈曦到达医院医院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安慰哭成小花猫的小多多。他连该怎么说话,用什么语气,都在心中打好了草稿。结果等找到急诊楼,居然看到他家的小姑娘一脸正义凛然。
虽然她嘴巴紧闭着,一语未发。陈曦已经可以猜测到她脑内的小剧场正在马力十足地上演。
许多面无表情地跟在老师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继续话剧表演。
陈曦快步走向她,碰到她肩膀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紧绷着。他安抚地捏了下她的手,没事儿,他来了。
许多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她没跟陈曦说话,只是使了个眼色。严格来说,这件事,她不算当事人,没有多少话语权。
警察简单问了许多几句话。托福班的老师也竭力将她跟这件事撇清了。她就是路过的,陪着同学来医院。
许多可以离开了。可她并不太想走。她担心萧潇的情况,但打了两次电话都没人接。治疗室的门在她没留意的时候已经开了又关上了。护士小姐说里面没人。
她又是担忧又是难受。陈曦见她脸色不好,自己拿手机拨了萧潇的号码。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这回,电话很快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萧潇的舅舅,沈教授。他说萧潇吓坏了,他已经带她回家了。
那个男的检测结果出来,hiv阴性,但梅毒螺旋体抗体阳性,也就是说他有梅毒。梅毒本身,可以通过口唇接触传播。不过因为长效苄青霉素的应用,梅毒可以治愈。
许多勉强扯了扯嘴角,自我安慰道:“嗯,之前大概一直忙着做各项检查,他们没顾上电话。”
陈曦抱着她,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不出意料,胸口很快就一片濡湿。
她抽噎着说,她也不想萧潇有事,她现在心里头特别难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任是谁家的小姑娘,好端端,有可能会染上梅毒这种声名狼藉的性病。家里人都不会好受吧。
她理解,可是她依然难受。她就想跟萧潇说几句话,虽然她现在根本没想好要跟萧潇说什么。
陈曦拍了会儿她的后背,安抚道:“咱们先回家吧。过两天,咱俩一起过去看萧潇。”
许多吸了吸鼻子,有点儿窘迫。多大的人了,又在大庭广众下掉金豆子,太丢人了。
急诊大厅一楼的卫生间里才有洗手台,她过去洗脸,陈曦在门口等她。许多往脸上扑了点儿冷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
她不能被动,她得去找萧潇,把自己态度摆清楚。设身处地地想,倘若换做自己,因为朋友遭受了这种倒霉事,然后朋友头影子也不伸一个,自己肯定会膈应的慌吧。
她打定主意,不等明天,今晚就得想办法联系上萧潇。
正要起身把脸上的水拍干时,许多听到了卫生间的小间里有人在打电话。因为对之前那个女人的声音印象过于深刻,许多几乎是立刻就分辨了出来。
那女人似乎在咒骂着谁,说的太快,许多一时间没听清楚。她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阿雪,你要想清楚。别以为现在穿上裤子就能装黄花大闺女了。想撇清我,没门!”
许多被那凶狠□□的威胁之意吓了一惊。她总觉得这声音可能自己在今天之前就在哪儿听过。尤其是那个“阿雪”,这种叫法,本地人很少用。倒是粤语流行区域比较偏爱。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许多的思绪回到了初二那年的寒假。他们一家去东莞旅行。姐姐的那个同学,不就是叫什么雪嚒。对,当时她的同伴,就管她叫“阿雪”。
许多下意识地继续听下去。她怕一直站在洗手台前无所事事,会被人发现怪异。好在随身带的包里有化妆包,她拿了粉底出来,假装正认真上妆。
电话里的人大概是服软了,女人的声音也放亲和了一些:“阿雪,阿姐不是要硬扒着你不放。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看阿姐以前什么时候麻烦过你。现在是真有事,你姐夫躺在医院里头。医院就是个无底洞,我在医院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你,我还能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