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说对李子元的转变有些想笑的感觉,但对于李子元的这番话,钱朋想了想有些感慨的道:“希望老马能够用自己的心,将那个冰块给融化了。不过,那个杨静我接触虽说不多,可也看得出来,不是老马能够真正降服得了的。”
“当初她到太行山的时候,有多少干部一眼就看中了,发起了攻势。当时可谓是一景啊,从旅职到团职,甚至到一些老资格的军区一级干部,可谓是一应俱全。从大革命时期的就参加革命,从鄂豫皖和井冈山走过来的都有。”
“当年那些团级,甚至某些营级干部,如果没有牺牲的话,到现在应该都是旅职干部了,这么多的人追求她,这丫头就是全都看不上。可能是嫌弃咱们那些干部,都是一个个的大老粗。或是嫌弃咱们那些干部,年纪比她要大一些。”
“年纪和她相当,又有一定文化的,像你这个样子的,当初又级别不够。你也知道,当年大肃反的结果,让咱们师的前身红四方面军,各级干部有文化的极少。你小子这个中学结业,在咱们部队就是了不得的知识分子了。”
“够级别的,文化程度普遍不够。够的,早在红军时期就已经结婚了。人家心高气傲,来咱能武。为人是辣了一些,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刁蛮女性。”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放着全军区那么多的旅级干部都没有相中。却偏偏就看中了你的那位老上级,还是她打报告主动申请的结婚。这说明什么,就是一点,你那个姐姐很现实,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而且王诚的职务不是太高,没有少年得志的那种傲气。而且王诚为人憨厚,虽说不懂得政治,但经历过事情太多的他,在政治上很是小心谨慎。最关键的是,能够听进去别人的意见。”
“你姐姐给自己选的这个丈夫,从职务上肯定比不上很多干部。但是从为人和性格上,王诚这一辈子都会走的很稳妥。同样作为一个女人,不说学识和修养。单单就从这一点上,杨静那丫头差的太远了。”
“老马在这件事情,恐怕还是有苦头吃了。你说的对,这件事情上咱们也没有办法劝说他们离婚。常言道宁拆十座庙、莫拆一座婚,咱们作为旁观者,也只能劝和不劝离。在这件事情上,老马可还是任重道远。”
“至于将来的事情,谁现在又能说的清楚?老马性格温和,不至于走到你说的那种地步。再说了,将来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呢,能不能活到将鬼子赶跑的那一天都不知道,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的关键,是把握现在的机会。”
谈及婚姻的话题,钱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对了,最近常县长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了。这有些不对劲啊,她这个县长不是应该和我们直线联系的吗?怎么现在连面都不露了?”
“我听老刘说,他们的县政府眼下在一区活动,你离咱们还不到四十里地。人家这么近的距离都不来一次,不会是刻意躲着你吧。你小子究竟对人家是什么想法,我看要是差不多就得了。”
“我说,你就不会主动一些?在这种事情上,男人主动一些又不丢人。对了,上次作战分给我的战利品,我这里还有两个日本牛肉罐头,还有两包日本糖果和两个水果罐头。你让张玉虎跑一趟去我哪儿取回来,你都带着去看看人家。”
“女人嘛,虽说不能惯着,可该哄的时候也得哄。现在全团上下,可是都把你们两个人看成一对。你小子别挑三拣四的了,遇到常娟这样好的女人,你小子还挑剔什么?要是我看,这个常娟比那个杨静强多了。”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人,你说当初谁也没有拿着枪逼着杨静嫁给老马,也没有人去给她做工作,是她自己主动答应的。怎么这都结婚了,反倒是端起架子来了?真不知道老马看上她哪一点了。不愿意你当初别答应啊,现在搞的老马里外都不是人。”
“不过,常娟这个人我到部队工作之后,这段时间接触也有些了解了。是典型一个外冷内热,内心之中具备中国传统女性观念的女人。除了学历没有那个杨静高,其他的都比那个杨静强到不知哪去了。”
“你小子要是娶了她,可真的就有福气了。至少不会做出,让自己丈夫三番五次去接都不去,如此下不来台的事情。更不会让你小子,整天的独守空房。而且性子外刚内柔,我相信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
“我可跟你说,你小子现在别在哪儿装。要是真的错过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可听说无论是地委的,还是部队的干部,够级别结婚的追求人家的可不少。要是真被人家给追走了,你小子别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这正说着马永成呢,钱朋却是突然转过了话题。提起了常娟和自己的事情,眼下正满脑门官司的李子元,转瞬之间头就又疼了起来。连忙求饶似的挥挥手道:“老钱,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心里面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有数的。我和常娟的事情,我还是再等等再说吧。”
“这抗战还没有结束,形势还没有彻底的好转。咱们搞不好哪天就光荣了,到时候扔下人家孤儿寡妇的怎么办?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