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叹了一口气:“虽然说那地方的确是好,那师傅人也挺好,但是我就是觉得我想孩子,我总觉得我的孩子吃了苦啊!”
“他现在要拜师学艺,吃点苦是必须的,这些是他必须经历的事情。这个你就别操心了。”
“他自己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他这每个月都来一封信,你也看了,他在信里也都交代了,他都挺好的呀。”
“对对对,前几天他还给我来信了,信里说他现在已经学了七八成了,再有十年就能够出师了,还有啊,他的字也变好看了很多呢,以前那字可真的是没眼看。”
“看来咱们当初决定把她送过去学手艺的决定是正确的。”
“正确是正确了,孩子也都学习了一些基本的本事,但是我总觉得他在那里受了许多苦,并且跟我这个娘也不怎么亲了。
这次写信回来,根本就没真正的说他说了多少苦,他说了什么委屈,这些他跟我一句都不说。
平时他可是最喜欢跟我撒娇的,就连吃饭的时候噎着了,都要跟我撒半天的娇。
现在他连话都不跟我说几句了,就连问候也都是最寻常不过的问候了,你说,他是不是受了什么罪啊,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呢?”
“他那个胆子你还不清楚吗,他那胆子什么时候小过,他不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在信里告诉我他受了什么委屈啊?”
“他怎么可能受什么委屈呢?他是过去拜师学艺的,又不是受什么委屈的,怎么会有人给她委屈受呢?”
“怎么不会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地方,越是那种地方,欺负他的人越多。他不跟我说一句话呀,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你都不疼他,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我这个做娘的可是心疼坏了。”“别别别,你可千万别把你自己心疼坏了,你要是把自己心疼坏了,我可要心疼坏了。不是,你儿子都那么大了呀,他应该有自己的担当了,他的师傅也应该教会了他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够跟家里人再诉苦
了,因为他出来拜师学艺,就是为了保护家里人,而不是给家里人添乱的。”
“可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呀,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说什么保护我。
这样,我也不需要他保护了,你让他先回来住两年行不行啊?他已经学了七八成了,在这里住上几年再过去不行吗?这段时间我不会让他松懈的,我亲手教他,我亲手教的你还信不过吗?”
“不是这么回事,也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听我说,你亲手教他,谁都信得过,但是,你就是不能亲手教他。因为他的师傅叫了他那么多东西,后面的那些必须是他师傅继续把他教完。
如果要是半途而废的话,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也就白白的分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到底要不要把他叫回来?”
慕洛想了想,最后还是一甩袖子一跺脚:“哎呀,你就会知道说这些大道理来堵塞我。不就是他出去了几年手艺,我不就是几年见不着他,我们还一直通书信呢。
我也不想他了,他是去学手艺的,又不是去干什么去了,我干什么要这么担心。再说了,那个师傅也是高人,人品什么的我都是信得过的,他可是当朝的柱国大将军呢。”
“这不是让你信的过就好了吗?你如果去把孩子接回来,那师傅也许会多心的,以为你是怎么不信任人家呢。”“我怎么会不信任他呢?我要是不进来的话,我就不会把孩子交给他了。叫我把孩子交给他了,那肯定就是信任他的呀,他又不可能想那么多对吧,因为他是你是高人,他干嘛想那么多?他想那么多不是给
自己找事情吗?”
“想那些都是人之常情,他也是人,他就算是高人他也是人,不会不想那些东西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就一个月两次书信,行不行啊,要实在是想孩子,对了?你什么时候找个画匠过去,把他的那个画给我画一副,留着这个念想行不行啊?”还是不要的好,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都是一个月一封信,如果骤然变成一个月两次的话,不仅他会适应不过来,就连那个师傅心里也会多想的。要是那师傅心里想着什么的,可是咱们的萌宝,你忍心
让孩子在那里受罪吗?”
“你不是说那个师傅的人品咱们是能信得过的吗?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信得过是一回事,但是这种事情,给你你做吗?”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别人就说不好呀,你们又不是一起的,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呀。”
“我,我,我就是想念孩子吗?我都见不到孩子,一个月通两次书信也不可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赶紧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冷无决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她怎么可以这么跟他说话呢?
慕洛一抬头,发现他没动,就又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