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背后的黑色身影,高大颀长,那人一身墨色的长袍披风将自己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阴影下只剩一双阴郁发沉到森寒的眸子,叫只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冰凉。
姐弟俩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等到来人踏入密室内的光圈之后,鸢儿压下心中的惊异和一抹隐隐的兴奋之后,扬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鸢儿眼神冷静,一脸不慌不忙的质问道。
“哼,我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对方冰冷阴柔的声音传来,让姐弟俩直接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声音感觉太奇怪了。
男子眼神扫了一眼桌子上被吃得干净的碗碟,眼角弯了弯:“看来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不错,那就继续在这里住着吧,记得表现好,可以加餐哟!”
“你到底要把我们在这里关到什么时候?”云鸢听着那怪声怪气的语调,秀眉狠狠的皱起,不悦出声道。
“关到什么时候这个嘛,就要看你们的爹娘有多聪明,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了。”
黑袍下阴柔的男声再次传来,听得鸢儿心里一颤,果然这些家伙就是冲着爹娘来的。
“好好在这呆着吧,若是觉得无聊,我可以找几个伴来陪你们姐弟玩玩儿,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哟!”
黑袍男子见云鸢眸色变换,轻轻勾起唇角又道。
话语种竟是透着一股调笑的感觉。
百里云鸢眯起眼睛,瞪向黑袍男子:“多谢你的好意了,陪玩就不用了,多给些吃的倒是可以的,总得让我们吃饱吧!”
哼,不吃饱,哪有力气跑路?百里云鸢心底腹诽道。
看眼前这人的表现,想必在爹娘赶来之前,他们姐弟俩是没有危险的,但后面的事情可是谁都说不定的。
所以,寻找机会逃跑是必然的,只是那黑袍人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回逃跑一样。
只见他十分赞同的点点头道:“嗯,说的不错,要用你们去要挟你娘,是改让你们好好吃饱,活着才有用,我会吩咐下去的,回见!”
阴柔的声音落下,黑袍男子已经步出了密室,如幽灵一般消失在黑暗里。
云鸢急切的想要透过男子出去时的门缝往外看,可惜,屋里的灯光太亮,而外面太黑,视觉上的转换不及,让她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片黑乎乎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日的饭食果然好了不少,至少够姐弟俩吃个饱。
吃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姐弟俩彻底放松了警惕。
“姐,你说这外面会有多少人守着我们?”云霁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低声朝云鸢问道。
“不知道,外面黑乎乎的,我们看不到听不到,怎么知道有多少人啊!”
云鸢有些颓败道。
这些天,他们尝尽各种方法,可对方就是不让他们姐弟走出密室。
就连云鸢借口要如厕也是关在密室里,从那每日送饭菜的小铁窗递进来一只小夜壶解决的。
她说屋里还有个小子不方便,结果人家告诉她,墙上有个布帘子,拉上就成。
总是不管是撒泼打滚儿,卖萌装可怜,这些招数通通没用,外面那些人就像是死人一般什么都听不进去。
每天看着那小夜壶从小铁窗里进进出出,云鸢都恶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自那日王爷消失在北地之后,便再没出现过,也没人能联系的上,时间久了,玄一心里有点没底了。
虽然他家王爷英明神武,功夫高深莫测,但却少有许久见不到人的时候。
玄一心里止不住的担忧,偏王爷离开之前也不告诉他去向。
而彼时的百里墨尘正潜伏在匈奴叛变部落,一路查探这儿女的下落。
根据云晋送来的信件,以及他的推测,鸢儿和云霁被掳走的时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叛变的匈奴人手上。
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百里墨尘一连潜伏在边界匈奴驻地几日之后,总算是发现有一小队人马,悄悄的离开驻地,一路向西南而去,且行踪隐秘,一看就有问题。
百里墨尘直觉的跟了上去,探查许久,却并未发现鸢儿和云霁的身影,早在之前,百里墨尘便将整个匈奴驻地摸了个透,所以他很清楚女儿和儿子并不在匈奴驻地,于是只能暗暗跟着这队人马,以期查探到一些线索。
一直走到一片荒漠中小队人马总算是停下。
骄阳下的荒漠,仿佛要将人烤焦一般,干燥的天气,让人有汗都流不出,而是直接被蒸发掉。
而这些人在这样的地方停下,让人很是狐疑。
隐在灌木丛后的百里墨尘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原来这荒漠之后中竟然暗藏玄机
百里墨尘亲眼看见那些人在茫茫黄沙至终竟然打开了一道通往地下的门。
“呃”
只是不等他看清楚,便突然感觉到脖颈上一阵轻微刺痛,接着便是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