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内的温度,升腾起满室的雾气,舒适的温度洗净多日赶路奔波的疲倦。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得以放松,浴桶中的美人舒服的昏昏欲睡。
直到脚步声逼近,浴桶中的人才有了一丝反应。
“不是说不用伺候了吗?”春风的语气里带着些怒意。
但是来人却完全没有要应答的意思,依然是那般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
此时的春风有些火大了,直接转过身子,带起浴桶中的水花。
“都说了不用伺候了,赶紧出去!”
话音一落,便呆呆的愣在原地。
下一刻张嘴……
“你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就叫吧!”来人一手覆在春风柔软的红唇上,语气温柔甚至是带着些甜腻的道。
春风气急败坏的打掉嘴上的手掌:“你有病啊,怎么又突然出现了,你,你快转过身去!”
春风作双手捂胸状,朝来人吼道。
死流氓,臭流氓,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她最舒服的时候来,而且是没穿衣服的时候,春风气得恨不得咬他几口。
被吼的人也不生气,反倒是配合的转过身子。
春风快速的抓过之前就准备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也顾不的什么整齐好看,反正把自己裹紧的就是了。
穿好衣服,春风走到外面的圆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好压压自己的火气。
“说罢,要怎么补偿我!”春风放下杯子,表面淡定的道。
“补偿?那以身相许如何?”百里墨尘听着春风的话先是一愣,后又嬉皮笑脸的道。
暗处的暗卫捂脸,妈呀,这还是他们家主子吗?还带这样自己送上门的?
我们那个高傲,清冷的主子去哪了?还我们的清高主子……噗
“切,谁稀罕你的以身相许啊!”春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这人怎么回事啊,一会儿高贵如莲,一会儿清冷如霜,一会儿又是这般像个痞子,到底哪个才是他啊,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不稀罕我稀罕啊,要不你对我以身相许也行啊,反正当初你也看过我的身子了不是!”百里墨尘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哪能一样吗?我那是为了救你好吗?”春风无语了。
“你若不愿意,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突如其来的正经和温柔让春风有那么一刻的呆滞。
但在下一刻,却被发梢的异动拉回。
原来是那人在为她擦干被打湿的头发,看着他小心细腻的动作,春风的心底再次被撞击的一片柔软。
多浪漫的事啊,这不是自己一直理想中的爱情吗?
虽然前世的她是希望有个能为她洗手做羹汤的男友,但是来到这里在之后,看到他为自己擦发,春风突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也很好。
她为他洗手做羹汤,他为她绾发画眉妆,相携到老,一生厮守。
“你……”
“怎么弄疼你了?”听到春风出声百里墨尘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为人擦发,他以为是自己生疏让她不舒服了。
“没有,对了杨家兄妹妹还好吗?”春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没话找话道。
“他们很好,现在都安排在我的府邸中,你放心。”百里墨尘也知道春风实在故意找话说,转而又道:“玄一还是会继续和保护你,这国公府的事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你要多注意身边的人和事。”
“恩,早就知道这府里的事不简单。”春风赞同的点点头。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个不简单呢?”见春风心里有所怀疑,百里墨尘倒是来了兴趣。
放下擦拭头发的毛巾,顺手拿起一旁的梳子给春风梳起头发来。
春风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任由他在自己头上梳着。
“之前我问过楚悠,说是祖母找了我们很多年就是没有找到我们,而是前不久才得知我们的消息。
可是这根不合理,以堂堂国公府力量还能找不到我们这么几个平头百姓的人,再说我们一家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行踪。
京城里郧县也不过三四日的路程,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人呢?”
春风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疑虑,转头看向身后的百里墨尘。
“所以??”百里墨尘故意引导着春风往下说。
“所以这国公府里有问题,至少是有人不希望我们回来的,至于这人是谁还有待考证了。
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很欢迎我们回来可实际上整个府里却有几分低沉的感觉。”春风继续道。
“恩,你分析的很对,那你可知这背后不希望你们回来的是何人?”百里墨尘放下手中的梳子,坐在春风身旁的凳子上,看着春风因洗澡后带着点点红晕的小脸道。
“你知道?”春风抬眸。
“那是自然,若是你一身相许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顺便帮你把这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