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很识趣的这一整天都关在房里没出门去触霉头。
迎萱进来禀报的时候,她很意外:“陆嘉儿?陆贤妃娘家的那个侄女儿吗?她过来这里做什么?”
迎萱面上神色颇为不屑,开口的语气却很恭敬:“奴婢问了,她不说,只说是有非常紧急也非常重要的事,还说——娘娘要是不见她,是一定会后悔的!”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宸妃心中不悦,但是沉吟了片刻,还是抬眸道:“带她进来吧,本宫听听她有什么话说!”
“是!”迎萱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引了陆嘉儿进来。
“臣女见过宸妃娘娘!”陆嘉儿屈膝行礼。
她到底是陆贤妃的娘家人,就算是她虚张声势,并也不好让人知道自己嘉和宫的人和她有来往,所以迎萱很谨慎,带她进来之后就自主的关了房门。
陆嘉儿还是很有几分胆识的。
宸妃上下审视打量她,明显是在用目光施压,她却也并不回避,而是暗暗地提了口气,正色道:“臣女唐突,今日冒昧登门打扰娘娘还望娘娘勿怪。”
宸妃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迎萱说你有要事需要面禀本宫?是什么事就直说吧。”
要说陆嘉儿心里一点也不紧张,那是假的,但她既然已经下决心来了宸妃这里,就是做好了思想建设,没打算再临阵退缩的。
所以,即便是心里有些紧张忐忑,她也还是硬着头皮一口气道:“臣女此来,是要告诉娘娘一个秘密,同时换娘娘您帮我一个忙的!”
“哦?”一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世家女子罢了,居然这么摆谱的跟自己讲条件,宸妃觉得好笑,就没有掩饰眼中那一抹嘲讽的情绪。
陆嘉儿注意到了,想着自己的请求的确惊世骇俗,忍不住的面皮微微发红,但她仍未退缩直言道:“如今安王殿下已然回朝,想必娘娘对昭王的存在也甚是烦心,臣女今日偶然窥到一个秘密,对娘娘绊倒昭王有很大的助力,并且事情紧急,机不可失。臣女斗胆,请娘娘允我一个条件,我便将此事告知娘娘!”
迎萱已经不悦的皱了眉头,只不过到底是有分寸,没有当着宸妃的面发作。
“是昭王的把柄吗?”宸妃并不表态,而是不徐不缓的慢慢道,“你是昭王的表妹,而且本宫听说你自幼与他之间的关系就甚为亲厚,现在你却跑来本宫这里扬言要告他的秘?你叫本宫如何能够相信你?”
她唇角噙一抹揶揄的笑意,还是戏耍一样的看着陆嘉儿。
陆嘉儿对她,天生就处于劣势,所以也根本就没有资格计较这些,她只是尽量压制自己心里的难堪和脾气,仍旧郑重其事的道:“我姑母出事之后,昭王对待陆家的态度想必娘娘也是看在眼中的,他与我们,也仅剩下一点面子情,这还只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保不齐他心里早已经因为瑨妃娘娘的事恨上了陆家,只等着将来上位之后再翻旧账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陆家赌不起,与其赌他登上位,之后会对我们网开一面——至少,娘娘您应该不会对我们斩尽杀绝吧?”
陆贤妃虽然也对西陵丰下过手,但毕竟没有真的得手,可是西陵越的生母瑨妃却早就万劫不复,是实实在在死的很惨的。
这么一比较起来,宸妃心中对陆家的恶意的确是应该比西陵越少一些的。
宸妃见她口齿伶俐,心中不由的便多了几分赞许。
她的唇角泛起微微的一点笑意。
陆嘉儿一直紧张的注意着她每一个表情的微妙变化,此时见状,便如是受了鼓舞,进一步道:“娘娘可愿成全臣女所请?”
宸妃心里计较了一下,横竖听一听她又不吃亏,便就点头道:“先说你的条件吧,本宫总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钱和力量来买你口中的秘密。”
陆嘉儿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终究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片刻之后,她一咬牙,再次迎上宸妃的目光,红着脸道:“我朝与北魏联姻一事,以娘娘您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是有力量左右陛下的决定吧?”
宸妃意外,不禁失笑:“卑微的那个二皇子吗?那人——”
陆嘉儿总不至于是看上了裴影鸿那么个纨绔吧?
“不是他!”陆嘉儿却是豁出去了,鼓足了勇气没有回避宸妃的目光道:“既然是两国联姻,自然是分量越重越好,听说昨天下午魏皇陛下才刚冒犯冲撞了陛下,此刻正是他理亏的时候,娘娘可有法子——”
她的话,终究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直白的说完的。
但是,宸妃已然懂了。
这个丫头,居然有这样大的野心。
旁边的迎萱忍不住冷嗤一声,嘲讽道:“原来陆小姐是倾心于尾行陛下了!”
话只一句,但是一个闺阁千金,对陌生男人私相授受,已经是足够丢脸的。
宸妃本来也不想当真,但是看着面前陆嘉儿脸虽红透,但却依旧坚定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是在异想天开的开玩笑,同时,也对她口中所谓的“秘密”更重视几分。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