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着覃家培所说的愿景想去,虽未完全明白,又似乎足以向往,因此对他的质疑也消去大半。
“前阵子我去参加过一个高峰论坛,未来的确会如家培所说的这样。”族中有思想进步的叔伯站到了覃家培一边,“看来是我们这些老古董跟不上时代了,以后发财还得跟着年轻人。”
“只要家培是为我们大家着想,我也就放心了……”
“你们不要上他的当!”覃家明见大家越发支持覃家培,急了,走到宴会中央,“他现在说得好听,等大家把实权都让出来,爷爷又一朝去世,覃氏就再也没有人制衡他的权力了。到时候别说钱,你们连一杯残羹都不会分到!”
“畜生!”这话连三叔也听不下去,“莫说股权是白纸黑字受法律保护的。单是你咒你爷爷这话,就该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覃家明自知失言,“我只是说、只是说、爷爷毕竟老了……”
“就算太爷老了,公司里有董事会,家里还有你爸和两位叔伯看着,你说的那种情况无论如何不可能发生。”大家都嘲笑覃家明的危言耸听。
“不是的,到时候他肯定还有别的手段……”
覃家培微笑看着自己扶不起的堂弟:“家明,有空多看看管理和战略方面的书吧,免得扯些话出来贻笑大方。”
“你、你!你别得意,你还有更险恶的嘴脸我没说呢……”
“够了!”覃老太爷重重杵了杵拐杖,“今天是我做寿,谁要吵架尽管出去吵,我只当没他这门子孙。”
“爷爷……”
正在覃家明黔驴技穷、准备爆出覃家培最大的猛料时,庭院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对不起,我们这里是家宴,没有名帖不能进入……”
“这是拘捕令,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p
覃老太爷领着家人走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突然出现在门口,与金色和红色为主的宴会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很抱歉,覃老太爷,我们必须把您孙子覃家明带走进行调查。”刑警大队长先礼后兵,也算给足了覃家面子。
覃家明本躲在后面不敢靠近,听见这话,立马拔腿往反方向跑。
“快捉住他!”大队长反应过来,绕开人群追过去,“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因为事发突然,覃家明纵养了许多狗腿,眼下也救不了近火。
两边警力包抄,很轻松就把这个下盘无力的纨绔子给制服了。
“爷爷,救我,我是冤枉的!”覃家明大叫。
覃老爷子没有像上次那样高血压晕倒,只是紧紧握着拐杖,脸色铁青。
覃家培通知完律师,走上前去:“我们的律师正在赶来,请问我堂弟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现在带他走吗?”
“他涉嫌不正当竞争、非法拘禁、婚内家暴乃至买凶杀人等多项罪名,由于案情重大,我们必须立即把他带走做进一步调查。”
一百多号亲戚全都听见了警察的话,一时间议论纷纷,各种难以置信。
覃家明的妈妈更是当场要晕倒。
“不、我是冤枉的!这都是、都是覃家培联合牟狄、还有陈孟那个贱人所施的诡计!”覃家明垂死挣扎,“你们还不知道吧,覃家培早就和牟狄联手了,他们商量好一起吞掉覃氏,然后二一添作五……总有一天,你们一个个都会被除掉!”
“覃二少,我还没说是谁告的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大队长笑了笑,“你也不用急着自曝其短,跟我回局子里慢慢交待吧……带走!”
“爸、爸!”覃家明的爸妈立即跪到了老太爷脚边,“您得救救他啊,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带走家明啊!”
见老太爷不搭理,他们又转向覃家培跪着:“好孩子,现在你是话事人,你一定有办法救他。他是吓糊涂了才编那些话说你,你可千万要顾念兄弟情救救他呀……”
“二叔二婶,你们别这样,现在警察依法办事,我们不方便干涉。”覃家培冷静扶起两位长辈,“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家明辩护,等过了二十四小时,我就亲自去警局把他保释出来。”
“谁也不许保释他!”覃老太爷突然插进来,火气很大,“只当覃氏族谱里没有过这个人。谁再帮他说好话,或利用覃氏的资源干涉司法公正,就别再当自己是覃家人!”
覃家明爸妈,乃至覃家培,听见这话都懵了,不太确定老太爷是一时气话还是真心的。
“爸,你不能这样。家明可是你最疼爱的孙子啊!”覃家明妈妈哭天抢地。
“我从前就是太过疼爱他了,才让他一错再错……”老人痛心疾首地闭了闭眼,“看来我真的老了。以后覃氏的所有事,都交给家培决定吧,不用再来问我。”
说完,他疲惫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宴会背景墙上那个大大的“寿”字。
众人这才想起,今天是老太爷的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