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是在第三天赶到了纽约。
黄金供不应求,美元一再贬值,而从他们在华盛顿得到的情报看来,国库黄金的库存再一次进入了紧急状态。
新总统上任后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信任危机,而财政问题更是扑面而来。
尽管因为这两天来来回回的消息,瑞德赚了个盆满钵满,但这并没有让船长的心情好转,打了这几天的仗,已经让他精疲力竭。
然而只有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他才忍不住抱怨:“这件事情完全打乱了我们之前的部署。”
邦妮其实也很心疼:“他也打乱了我之前的计划,原本摩根已经忍不住出手,而且我们已经将舆论导向对我们有利的方向——”
这几天她完全就是见招拆招,而且因为信息的闭塞性,严重影响了她的布局。
对邦妮来说,如果说现代有什么最值得怀念,一定就是只要有信号就能够实时联系的手机,最好还是智能的。但在这种年代,她也只能屈服于科技的落后。
“结果无政府主义的人一出手,直接把整个组织拖进了地狱里,下一步政府对付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激进分子’,那么这颗棋子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她本来想的是利用无政府主义打击摩根,并且引导舆论无限倾向于女权话题,结果她几乎做成功,只差那临门一脚,无比扼腕。。
“摩根还没有回国,这会不会是摩根自编自导自演?”从机构的反应来看,不止他们一家提前得到了消息,至少还有两家,之后的调查也让瑞德发现这两家证券公司都隶属摩根财团,就连别证券公司和银行都被他们骗的了,在消息公布后想要止损,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应该不是他,新总统对他和洛克菲勒这样的北方大财团很不友好,除非我们的新总统也同样死于刺杀。”这样她就相信这件事情是出自摩根的手笔。
瑞德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麦金力倒霉?”
“恐怕是这样的没错。”邦妮也没有更好的答案,“不过从现任总统之前针对摩根与洛克菲勒的行为来看,对我们来说应该更有胜算。”
“你这么说也没错。”尽管之前的布局被打乱,但他们不也狠狠地赚了一笔吗,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能变的就是灵活应对。
两人很快进入了讨论接下来在金融业上的部署的状态,有邦妮在,瑞德的思路格外的清晰。
这一讨论,就讨论了大半天。
在这期间,邦妮发现一个重点,现在的局势已经到达了一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两天在路上,邦妮也一直在考虑另一个问题。
以前的总统是摩根的人,现任的总统则恰好相反,如果她能够利用新总统与摩根等人的恶劣关系,那么说不定她一直所奋斗的平权问题,会得到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爸爸,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在工作中,邦妮一般都以船长称呼瑞德,自瑞德复出以后,这个称呼又回来了。
邦妮忽然在办公室称呼他为爸爸,瑞德还有些不习惯。
但也因为这一句“爸爸”,瑞德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拒绝女儿的请求。
“现在国库黄金告急,我想和新总统做一个交易……”邦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瑞德。
邦妮说了一个开头,瑞德已经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因为摩根不在,邦妮正好利用巴特勒家储存的黄金增加国库黄金库存,达到经济数据回升的目的,从而巩固新总统的权威,接下来,其他的问题就好谈了。
“宝贝儿,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任何操控方式的变化都改变不了资本的实质,所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退一步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吃亏,“我想巴特勒公司的股东们会理解你所做出的决定的。”
“爸爸,我爱你。”邦妮忍不住欢呼,她用力地在瑞德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
“事不宜迟,这件事情必须在摩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与联邦政府签下合同”
“我立刻去联系范泽西议员,爸爸,这里就拜托你了。”邦妮风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