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跑得还快,跑得好像飞一样的快,她能一步跳到屋顶上面踩碎别人家房顶的瓦片,能翻过很高的围墙跳进别人家院子里,能踩着绿色的荷叶越过池塘,后面的人一边追一边骂,一边找东西扔去打她,不过他们都被她越甩越远。
每次快速跑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最自由的,谁都抓不住她,谁都管不住她,她好像一只蝴蝶能一直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自由自在的,再也没有人骂她打她,可是她知道,无论她飞多远她还是要回来的,因为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萧无蝶的母亲李素娥是一个美貌的女人,她的美貌,好像一层冷雾,就算她再和气的对你说话,她那高贵的脸也让人亲近不起来,好像她本来不该生活在这样的小山村,而该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可是她偏偏嫁了这么一个没有用又喜欢打女人的男人。
“这就是命,我们要认命。”像李素娥这样的女人好像更容易认命,一旦认命了很多事情也就可以忍耐了,哪怕丈夫再打她她也不用跑了,因为安于这样的命运,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就可以暂时找到一点幸福呢。
“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他们骂母亲你在外面找野男人,说我也找了野男人。”萧无蝶老实的回答。女儿的话残忍的打破了她那点点的小幸福的幻想,李素娥的微笑僵在脸上。
“不要听他们胡说。”
萧无蝶不明白,明明她从来没有和陌生男人说过一句话,那些人却说她偷了男人,那个时候她正在豆蔻年华,身体一天天的发生变化,先是胸前隆起了一个小肉包,后来越变越大,大到一只手都握不住了,这样大的肉团,哪怕穿着衣服,走在路上也总有轻薄的少年郎盯着它看,萧无蝶只好埋着头弯着背走路。
胸变得这么大,腰却细得好像要折断一样,腿又特别的长,脸还特别的白,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说话眼睛都好像在笑一样,村里面的女人说她长得好像狐狸精。
“一脸的狐媚像,不是在勾引男人是做什么。”长得好看就是在勾引男人,萧无蝶对这个道理勉强能够接受,但是她要证明的是自己真的从来没有偷过男人。
人要是想要证明自己,就要找个证人,这个证人要非常让人信服,于是萧无蝶想到了她唯一认识的一个朋友小雪。
小雪是一个男人,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只是剑上面有吹雪两个字,于是萧无蝶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小雪。
他们是在萧无蝶练剑的梅花林里面认识的,小雪虽然看起来也很年轻,但是萧无蝶却觉得他是一个可靠的人,他的话很少,看起来也很冷漠,只有在看萧无蝶舞剑的时候眼神是狂热的。
那个时候萧无蝶在练习用剑斩一只苍蝇,最开始的时候她眼睛盯着苍蝇,一剑把苍蝇砍成两段,后来她能把苍蝇斩成八段,再到后来,她一出剑,只把苍蝇的腿全部都斩掉了,苍蝇却还能活着到处飞。
小雪对她的剑术非常的赞叹。“你再练剑十年,就可以做我的对手了。”
“这算什么,只是斩一只苍蝇而已,有个人说,当我能用剑斩春风,斩秋月的时候我的剑术才算入门了。”萧无蝶谦虚的回答。
一个练剑一个看,渐渐两个人就算认识了,只有他不会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自己,所以萧无蝶也不讨厌他看自己,相反她还挺喜欢他看她的。
他的眼神好像雪一样冰冷,头发好像黑夜一样漆黑,站在梅花下面的时候,好像一尊白玉雕成的神像,任何人被他这样的人看在眼里都不会觉得讨厌,相反会觉得很荣幸。
于是萧无蝶就想找他证明自己没有偷男人。
对于这样的要求小雪非常不理解:“你没有偷男人为什么要证明?”
萧无蝶找小雪的时候穿着一件绿色的裙子,头发随便的用布条捆在后面,好像真的是从山里面出来吸人精血的鬼魅一样,那样好看的脸,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都会愿意被她吸。
小雪不愿意替她证明她没有偷男人,这让萧无蝶有点失望,不是小雪不愿意,是他也没有办法证明,他出去只能证明她偷了男人,他就是那个姘头。
既然没有人可以证明,萧无蝶就想搞明白,究竟什么是偷男人,这年夏天,她已经十七岁了,却连什么是男人都不知道,十七岁生日那天她一个人跑到了山里面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水潭游泳。
深山里面的水潭的水非常的清,水是蓝色的,蓝汪汪的好像一块冰冷的翡翠,脱了衣服在水里游泳的萧无蝶身材修长,头发湿湿的披在身后,好像一条美人鱼。
她偶尔拂过胸前那两团,那里像云一样的柔软,摸着很舒服,难怪那些村里的男人总是盯着她的胸看,那眼睛里面好像要长出手一样,那些人那样恶心,谁要是敢碰她一下她就砍了谁的手,萧无蝶这样想。
男人究竟是什么呢?村里面那些男人只让她觉得想要杀人,想把剑刺到他们的身体里面,虽然活着的时候他们都很恶心,但是死亡的时候,那些流出的血还是非常的美。
唯一不让她觉得恶心的男人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