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为尴尬,胡乱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去。
莫骄此时却没有心思去注意她的情绪,见她坐了过来,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听我说,如今咱们非但不能去找老四闹,反而要和凤仪苑交好。七丫头不是说从秦婆子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是她交给保管的么?你便顺着这话,去对秦婆子说前次是误会了她,让她仍旧回凤仪苑……”
“这是为何?”吴氏没想到莫骄兜了这么大圈子,竟是让她去给秦婆子赔话,不由跳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道理?难道是要我去给个婆子下话不成?”
莫骄按她坐回椅中,正色道:“你先莫恼,听我细细说完。”
吴氏见他神色郑重,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怒意,问道:“那你让我那般做到底有何用意?”
莫骄道:“太太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说。”
“……当今皇上的两个嫡出皇子,大皇子被幽禁南宫,三皇子楚王失了帝宠,他们的外家靖国公府如今更是败落,国舅李儒多年前在北疆失踪,至今毫无音讯,而今靖国公府嫡支连继承爵位的男丁都没了一个,皇上虽然顾念着李皇后给靖国公府留了爵,怕也没有了什么指望。
反观二皇子许王,却如日中天,他本就是份位仅次皇后的孙贵妃所出,现今又得了皇上的宠,任着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孙贵妃在宫中也代为执掌六宫,娘家武安侯府更是兵权在握,长兄孙贵任五城兵马司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坐镇京城;次兄孙福任大同府总兵,手握兵马十数万。”
吴氏渐渐听出些眉目来:“老爷的意思是……想要莫家依附许王?”
莫骏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吴氏有些疑惑道:“皇上登基至今不过两年,如今便论储君之位是不是有些过早?”
莫骄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更低:“皇上登位是兄终弟及,他与先帝年岁相差并不太多,况且他素有头风旧疾,那天我在何尚书家吃酒,尚书大人说起皇上的病情……”
他对吴氏耳语了一番。
吴氏先是听得迷茫,渐渐露出惊怕之色,两年前先皇驾崩时那场宫变,她想起来犹自心有余悸,武昭和皇上决裂后,她更是终日惶惶,涉及皇家的事……
“还是早日立了太子的好。”她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盯住莫骄,“老爷是不是早知道了何尚书是许王的人,所以当初会让松儿娶何家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