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给你涂药。”
“你帮我涂?”宋文韵吓了一跳。
“不能耽误了!”老三不想过多解释。如果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溃烂伤口按常规愈合,皮下的脂肪组织和肌膜会常态性增生,长出扭曲的硬皮,疤痕将不可逆转地形成,瓶子里这价值数万的药汁尽付流水,那才叫伤不起!
“你,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宋文韵对老三的人品真不放心。
“至于吗?”老三心里一阵恶寒。我有那么禽兽吗?你都这副模样了!要不是于心不忍,又学了点巫医皮毛,当你是小白鼠来小试牛刀,我会跑来拿热脸贴冷屁股吗?
想到关键处,老三不禁腹谤对盘师公:这具体工作你叫我来落实干嘛?这不明摆着叫我难堪吗?你在乡下无证行医也就算了,还让我到城里摸着石头过河。这要整出个三长两短,她记恨我不说,搞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好不好?
两人都没作声,屋里的气氛怪异极了。老三将一张塑料小凳踢在沙发边,一屁股坐下。你信,或者不信我,我就在这里,不亢不卑;你怕,或者不怕我,药就在这里,贵得吓人!
宋文韵扭扭捏捏,最后还是在老三木然的眼神下,盘起长发慢慢在沙发上躺下。头枕在沙发扶手,素面朝天,家居睡衣下山峰酥软高耸。
老三鼻翼透入一阵清香,犹如空谷幽兰般,令人心神荡漾。他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口水,赶紧艰难地收起目光,用鹅毛蘸着药汁仔细在她脸上涂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