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艰涩的颤抖许久,拳头紧了紧,他在哪儿?
旋即,白若初脸色冰凉的敬礼道,首长,我有急事必须离开!请批准!
三爷点了点下巴,嗯。
白若初纤瘦的身影如一道闪光奔跑去漫天的大雪。
——
苏小妞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多了。
眼睛不适应突然闯入的光线,眨巴了好几下才睁开,脑袋晃了晃,发现里面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疼,一垂眸她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冷三爷。
讶异的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三叔儿我不是做梦吧?
冷三爷粗粝的手指捏捏她的脸颊,你说呢?
妞儿笑了,红蔷薇在光线的交错中渐渐恢复颜色,她笑的比四月天的山寺桃花还要芳菲,比六月天的西湖荷还要潋滟,三叔儿,我很开心,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三爷眉头都要变成一道横线了,嗯,我回来了。
病房内没有旁人,她拉住了他手,低声诱惑的说,三叔儿,你不许再走了,不许再留下我一个人了。答应我,好不好?
这个三爷不能答应,答应了也做不到,反手把她的手包在手里,我答应你,不管我什么地方,不管去多久,只要你在这里等着,我都会回来。
妞儿翘着嘴巴笑了笑,嗯,我在这里等你,你走多远我都等着你。
她笑盈盈的眼睛错开他的肩膀,看到了那条围巾,三叔儿,这是我给你织的围巾,好不好看?
三爷拿着围巾鉴定一下,蹙眉道,听实话?不好看,针法乱七八糟,线头拉拉扯扯,你觉得好看?
喂!这可是我亲手织的,不好看也要说好看!这不会说话!她将脑袋一转,佯装生气的不搭理他了。
三爷见小丫头生气了,爱惜的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延伸出来的一大段绕到她脖子里,一条围巾牵着两个人,热热的交织。
不好看是事实,老子是军人不能撒谎,不过,就算不好看,我也喜欢。
冷三爷揉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眼神能把她给淹没。
她小脸儿埋在围巾里,终于笑的灿烂起来。
可是你生日都过去了,这个礼物没及时送给你。小丫头心里很执念。
冷三爷沉思道,我生日还没到,下周三才是。
为了小丫头,他晚生一两个月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太好了!三叔儿,我要给你过生日!
好。
窗外阳光在大雪后终于放晴,终于终于晴了啊!
——
白小姐,令弟的车在转弯时轮胎打滑,撞到了防护栏上,后背三根肋骨骨折,右腿的大腿粉碎性骨折,胸腔受到巨大冲击,一段小肠被撕裂,头部受到了重创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白若初呆呆的坐在医院走廊上,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她只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眼泪滚滚而下,白若初捂着脸把自己的埋在膝盖里,剧烈的颤抖着肩膀我不泣不成声。
小松,小松
白若初压抑的哭声凄厉哀婉,藏着无穷的绝望。
等候在旁边的白家长辈们一个一个表情更为凝重,白夫人伏在丈夫的怀里,眼泪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湿透了眼睛。
白父金丝边框眼镜下面的瞳孔也被红血丝充满,从白松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白家的人没有一个合眼的。
许久之后,白若初起身,爸,爷爷奶奶那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个理由让你大姑把他们接走了。
白若初点点头,眼泪再一次滑落,爸
一声呼喊,她双臂抱紧了父亲和母亲,三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压制的哭声长久的回荡在走廊。
白母哭哑了喉咙,小松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
小松他才十八岁,怎么会怎么会声音生生被哽咽切断,她无法再说出后半段。
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推开,走出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
白若初忙拉住了医生的手臂,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又看看白父,白先生,白夫人,白小姐,小少爷的车祸太严重,我们已经给他接了断骨,但是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们也无法保证。
白母听到这里,身体狠狠一软,揪着医生的袖子恳切哀求,医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一定救救他!医生
过了一会儿,白松被推了出来,此时的白松身上已经被绷带缠裹,氧气罩遮盖了半张脸,头部包着厚厚的绷带,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
白母看到这样的儿子,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