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河并没有发现岳止水的到来,只是叼着烟随口骂了一句。
但正是这无心之言,让那句“智障”的侮辱效果更上一层楼——岳止水在这BB了半天,自信满满、舌灿菊花,一副运筹帷幄的嘴脸。结果三分钟不到,管家就被打成了智障……
转眼之间,岳止水高深莫测的哲理就变成了哲理的山路十八弯,哲理的水路九连环,你别说,还真在调上。
惨遭咣咣打脸的岳止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高雅的贵族气势摇摇欲坠。
包租婆唑了一口烟,大声喊道:“楚河对阵周岳,楚河胜!”
看到楚河安然无恙的身影,张小雪绷紧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腿一软险些摔倒——刚才她一直强撑着,其实心里早就吓坏了。
何洝洁扶住了她,但看向楚河的目光里也满是震惊——这家伙干掉周岳,居然毫发无伤!他是怎么赢的?
围观人群也是一片哗然:“这什么情况,周岳怎么被打得这么惨?”
“说好的二阶呢?真魂呢?”
“也没见着A级魂器啊,白等了半天……”
“哎,你说是不是岳止水搁那吹牛逼呢?”
“嗯,我看八成是吹牛逼!真魂加A级魂器,谁扛得住啊!”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你没见他气得手都发抖了么!”
“被人当面骂智障,还能忍着不发作,这够能忍的……”
“不错,这厚脸皮的劲儿,颇有老夫当年的风采。”
“……怎么哪都有你?”
“……”
楚河叼着烟走下台,人群分开一条通道。
“不错……,你真的很不错。”岳止水眯眼看着楚河,脸上挂着一个森冷的微笑。
潘凤破口骂道:“不错个屁啊!赌输了,就赶紧叫爷爷!”
岳止水眼神一冷,看向潘凤的目光杀意凛然。
潘凤一字眉一样:“你特么瞅啥瞅!愿赌服输,驷马难追,人无信而不立……这都谁说的?怎么了,岳家大少爷输不起了?”
四周立马一片附和声——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是全民运动,岳家大少爷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吃瘪,可比真魂什么的有看头多了!
岳止水整了整风衣领子:“岳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愿赌,自然服输。”说着他转向楚河,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很有温和的微笑,优雅的叫了一声:“爷爷。”
岳止水不愧是世家出身,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么丢人的两个字居然让他叫得贵气十足,不但不掉架子,反而通过这个举动体现出了自己一诺千金,诚信为本的高贵品质。这就叫气质!这就叫底蕴!这就叫涵养!抛开其他的不说,岳止水叫爷爷的功夫,当真举世无双!
可谁料楚河既不答应,也不嘲讽,就他就那么直直的、目不斜视的就从岳止水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擦肩而过!完全无视!
四周群众一片哗然:
“卧槽,姓楚的这气场碉堡了……”
“这逼装的一百分,卷面分都没得扣!”
“你看岳止水那脸,跟茄子似的,手都哆嗦了……”
岳止水优雅的气质瞬间溃散,他的手颤抖了起来,额头跳起一根青筋,侮辱!**裸的侮辱!
他是岳家的执牛耳者!协会十年来最杰出的天之骄子!谁对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而这个楚河!这个楚河居然……居然在五分钟之内,连着让自己丢了三次脸!
“楚河!”岳止水带着寒意响起:“你给我站住!”
楚河回过头看了看他:“你谁啊?”
岳止水眯起眼:“你居然笨到这种程度,连我是谁都猜不出来?”
楚河略一思索,立刻恍然大悟:“哦,孙子!”。
气氛顿时崩溃,四周一片哄笑,张小雪掩嘴轻笑,潘凤哈哈大笑,就连一直冷着脸的何洝洁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岳止水咬了咬牙,眯着眼道:“楚河,你很得意么?你以为自己很强?很厉害?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干了三年的岳家家主!而你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只会呈口舌之利的跳梁小丑!”
“干了三年的岳家家主?”楚河大吃一惊:“孙子,你好体力啊!……怪不得你爸去世那么早,被这么干谁也受不了啊!”
四周的哄笑瞬间如同开了扩音般爆发开来,潘凤合不拢嘴,张小雪捂着肚子不敢大声笑,憋得难受。冷着脸的何洝洁终于绷不住,露出了牙来。
全场间只有两个人没有笑,一个是咬牙切齿的岳止水,另一个是面无表情的楚河。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没有刀刃和鲜血,没有冲突和碰撞,只是这么对视着。**,王八绿豆。
绷了一会,楚河平静的说道:“我发现和智障斗嘴很无聊,以后还是动真格的吧,四天后的决斗里我会杀了岳止风——前提是,他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楚河的话一出口,哄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