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看着目瞪口呆的楚河,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员工召集起来,您训个话?”
在她眼里,楚河这是来微服私访的。
“打住。”楚河用力摇了摇头:“咱们先弄清楚一个概念,一品居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过户给我的,严格意义上,我不是你们的老板。”
经理用力点头:“您说的对老板。”
“我说了别叫我老板。”
“好的老……南宫先生,您在我工作上有什么意见么?”
“意见?”楚河指了指身边一路送自己的女孩:“她服务态度不错,作为客人我很满意。”
经理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看了那迎宾小姐一眼,然后对着楚河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好了没事的话回去工作吧,我走了。”说完楚河掉头就走,眉头微皱,盘算着该怎么说服楚溪把这破饭店收回去。
看着楚河远去的背影,经理和女孩同时鞠躬。
好久后,经理才直起身子,小声的问迎宾的小姐:“小赵,刚才一直是你接待的咱老板?”
“呃,结账的时候是我……”
“你没犯什么错吧?”
“应该没有吧……”小赵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他把我手机号要走了……”
“他要你手机号了?”经理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
“很好,小赵啊,你以后不用迎宾了,待会换身衣服去前台给我帮忙,下个月转成副经理。”
“诶?……”
…………
…………
一品居的位置清幽,远离世俗的纷扰。
说白了就是这地儿鸟不拉屎——也难怪谢苍辽会被出租司机黑。
江宁市第一会所“一品居”的现任老板兜里还剩六块钱,目测是打不起车了,只能沿着路走了半个小时,然后呆在一个公交站点翘首以盼。
等了一刻钟,一辆破破烂烂的疑似来自解放战争时期的大巴车咣当叮嗒的开了过来,这车给楚河的感觉是,给它下个绊子,自己脚没事车就散架了。
车停了,门打开,里边戴着墨镜的老司机一招手吆喝道:“赶紧上车!”
楚河小心翼翼的上了车。
车上没人,气氛诡异。
“去哪啊?”司机问道。
“东郊制药厂。”
“二十多站呢,挺远吶?”
“呃,是啊……”
“去干啥啊?”
楚河总不能说那地方有一堆丧尸正在界门里吃着火锅唱着歌,自己要进去把它们一窝端了吧?
他只能说:“去探望朋友。”
“啥朋友啊?”
楚河一脸黑线——这司机居然是个话唠,这条线路估计也没什么客把他憋坏了,今天是逮着自己了……
于是楚河没回话,假装在玩手机(虽然装不像)。
看到楚河不回话,这司机师傅也不生气,又问道:“小伙子,听歌不?”
这下倒是引起了楚河的兴趣——这破车还能放歌?
于是他说了一句让自己后悔了一个小时的字,他说:“听。”
于是这话唠的老司机给他唱了一路……
后来,这个司机在楚河的回忆录中“《此生遇到的奇葩司机》”章节里,名列第三。
…………
…………
车没停稳,楚河就从后窗下了车。大巴在“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参北斗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的歌声中渐行渐远。
楚河揉着太阳穴(这个词怎么看怎么猥琐)看了一眼脑海中的光幕:【精神力:143\/143】
还好这歌声不算精神类攻击,否则自己就出师未捷先被自己人干个半死了。
站在路边打量了一下这座制药厂。
此厂占地一百多亩,内里人数不详,厂子的大门紧闭着,侧门处有一个站岗的保安,一脸严肃。看得出这地方门禁很严。
楚河戴上戒指,手指上果然传来一股微弱的灼热感,而且这种灼热感是有方向的——就在这个厂子里边。
楚河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一个工人模样的人路过,他看了一眼这工人身上的名牌。然后掏出身份证,用右手握着,跟了上去。
理所当然的,他被一脸严肃的保安拦了下来:“请出示您的证件。”
楚河微笑把右手里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保安检查了一下,敬了个礼,开门放行。
看着这保安毕恭毕敬的眼神,楚河暗爽不已,【神的欺诈】的实用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收起身份证,楚河重新把武魂切回了赵云,顺着灼热感,朝厂区东南角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
很快,楚河就确认了灼热感的来源——一棵梧桐树。
是的,就是一棵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