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说什么？”

靳斯衍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声音沉冷，“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从现在起，你别问我的过去，我别追究你的从前’。你已经食言了。”

“现在，由我追究你的过去。唐糖，这样子才算公平。”

唐糖被他的歪理给气笑了，“我什么时候问过你的过去了？你靳斯衍是坦塔尼拉夫教授的徒弟，我问过你了吗？这是我师兄告诉我的！”

“从旁人那里了解，就不算问了？”

靳斯衍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知道。唐糖，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知道了我的过去之后，你躲开了我……去见了你的‘前男友’，还跟他炒出了绯闻。从昨天下午你出门到现在，这些事情半点解释都没有给我。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一个可有可无的……炮友？”

他嘴角挂起了一抹讥讽的笑，看得唐糖觉得刺眼万分，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一时间无从反驳。

“也……不是可有可无……”

“哦，那就是真当我是炮友了对吧，靳夫人？”

“……”

唐糖莫名地心虚起来，她真的不是那种一遇到个男人就打算谈感情的人。

跟靳斯衍在一起那么久，关系也只是归类在熟人……

哦，不对，毕竟他们是有婚姻关系的，所以哪怕她不跟他谈感情，他也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

不谈感情的夫妻，算精神出轨吗？

唐糖一下子就茫然了。

突然意识到，或许一开始去领证才是最大的错误。

她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怔怔地看着靳斯衍，咬了咬唇，说：“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

“……”

靳斯衍不知道她从那句话得出的这个结论，居然想跟他离婚？

呵呵，做梦呢吧！

唐糖看他脸色越发阴沉，眸子越发冷厉阴鸷，随时都可能爆发怒火的样子，觉得有点悚，颤抖了两下肩膀，把自己之前的坚持都给忘了，咬了咬唇，说：“我跟顾子航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

什么都不想解释，就用一句你信吗来搪塞他吗？

靳斯衍说不出自己现在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真是对唐糖又爱又恨，充满了无奈。

他沉了沉声，对唐糖说：“只要你能解释，我就信。”

唐糖拧着眉头咬了咬唇，“这件事情解释不清楚……”

靳斯衍听着，嘲弄一笑，“你看，唐糖，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从一开始你就没真的相信过我……”

“我没有。”

唐糖下意识地反驳。

她想，如果她不相信靳斯衍，那在听到师兄和顾子航的话后，就会干脆利落地跟靳斯衍斩断关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怎么面对都没想好，就直接摊牌了。

“唐糖，你觉得我的身份，我的过去有对你产生半点不好的影响吗？”sRIq

靳斯衍耐心地问着，直视唐糖的目光，让她不再躲藏。

唐糖摇了摇头，“那是你的事请，对我能有什么影响……”

“既然没有任何影响，那你为什么要去在意？为什么要因为我没告诉你我身份的事情躲着我？”

靳斯衍步步逼近，目光的凌厉都快实质化了，唐糖抬头的时候，他的唇瓣就在距离自己鼻尖两厘米的位置。

她没有后退，认真地回道：“我也没有再躲着你，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开始讨厌我了，厌倦我了，所以才想要离婚？”

“不是。”

“唐糖，那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靳斯衍再次逼近，但这一次，眸子里的冷厉稍微添了几分温柔，似哄骗般，沙哑蛊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如羽毛拂过耳际，软软地，痒痒的，低沉的，“是我做的不够，还没让你爱上我对吗？那么，唐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把这里打开，把我给放进去？”

他冰凉的指尖摩擦着她的心口，低沉的嗓音一点点触动着她的神经。

唐糖哑了一下，垂下了头，“抱歉。靳斯衍，我没有办法……”

她不想再那么累了。

“我们维持现状不好吗？”

“不好。”

靳斯衍冷声说道。

他发现，唐糖似乎很抗拒跟人谈感情，这样不好。

她明明是想维护两人的关系，却没有喜欢、爱的意识。

在她的眼里，他们的婚姻关系居然成了有法律约束的长期炮友？

想想就觉得可笑。

靳斯衍没办法忍受她这样对两人关系的误解，他拉住了唐糖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吻，轻声说：“你知道什么是婚姻，什么是妻子，什么是相守相伴一辈子吗？”

唐糖被他问得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