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昨天我们一众七人还聚在一起,在陈雅婷的领导下,队伍还算和睦。
但谁又曾想到,今天就便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不但清影离开,我为了寻找清影,也与大部队走失了。
队伍支离破碎,宣告瓦解。
最重要的也一点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鬼国呢。
当初出发之前,虽然知道这一路上定会遇到重重困难险阻,甚至生命危险,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艰难。
的确,有时候想是一回事,待到亲身经历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大雪山中,献哈达的死,教授他们遭遇雪崩,到现在,清影的不辞而别。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很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带着miss光和清影来鬼国到底是对还是错?
想起他们两人,我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这些天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深了。
miss光那家伙,粗心大意,这次离开我和刘燕,他就如脱了缰的野马,陈雅婷他们几人未必能降得服他,不过那场大风暴如此可怖,也不知道他们躲不躲得过去?
茫茫沙海中,我们想要再次重新聚在一起,无疑很困难,因为来到这里之后,我们身上的通讯工具和定位器都失灵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只希望老祖宗保佑,让大家都平安无事罢。
我和刘燕相互搀扶朝沙丘而去,之前在狂沙之中行走,早已经将我们耗得筋疲力尽,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只希望能够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这时夜幕已降临,我们打开了头灯照明,在干燥的沙地上艰难跋涉。
随着走近,那座沙丘也越来越清晰,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液体打在自己的身体上,伸手摸了摸,冰凉冰凉的,奇怪道:“下雨了?”
心想着这里是高山之巅,细算已经属于西藏境内,就算是要下东西,那也得是下雪吧?怎么会下雨呢?
想着,抬头望去。
只见头顶上的夜幕洒下万千水滴,朝沙地中撞下来。
“妈的,真是怪事了,这好端端,竟然下雨!靠!”没想到这天气竟然如此诡谲。
大雨说下就下,事先毫无征兆,冰冷的雨点打在人的身上,让人觉得生痛。我和刘燕在沙漠之中行走了一天,正是口干舌燥,见这天突然下雨,虽然下得诡异,但也没有躲雨,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沙子。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此刻根本就寻不到地方躲雨。
我心中有很大的疑问,这里的气候如此多变,又罩雾,又下雨的,怎么还会是一片沙漠?照道理说,在水分充足的情况,不应该出现这种沙漠地形才对,难道是因为之前我们遇到的那群蝗虫有关?是它们改造了这里的地形?
刚下的雨水让人感觉冰冷刺骨,但后来,水滴似乎有了一丝暖意,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我们冒雨前进,终于来到了沙丘之前,打着头灯望去,我和刘燕都不禁吃了一惊,只见眼下所看到的哪里是一座沙丘,分明就是一座碉堡。
碉堡在雨水的冲刷下露出黑色的墙壁,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让人觉得很是诡异,这茫茫大沙漠之中怎会出现一座碉堡呢?
我和刘燕看得暗暗心惊。
只见眼下这座黑色的碉堡,一半深埋地下,露出地面的部分约有七八米高。整座黑碉堡发生了倾斜,左侧边有一个二米多高的拱形窗户,从那窗户望进去,只见里面黑兮兮的,不知有什么东西?
整座碉堡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显得乌黑油亮,给人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雨水越来越大,虽然弄不明白眼前这黑色碉堡是干什么用的,但此时却是躲雨休息的好地方,我们略微一犹豫,便从那洞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刚刚钻入碉堡内,便感觉一股阴凉之气迎面扑了过来,我们此时身上湿漉漉的,被这阴凉之气一吹,冻得立即缩成了一团,牙齿不断地打着架。
太寒冷了,这样下去,不用几分钟,恐怕我们就会被冻成冰雕。
大约扫视碉堡内的空间,只见里面给灌满了黄沙,四周墙壁漆黑如铁,贴近左侧墙壁的地方出现一条阶梯,通往碉堡之上的空间,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来,这座碉堡暂时还算安全。
身体已经被冻僵,我在刘燕面前三下两除二地脱光了衣服,擦拭身体,随后从背包内拿出另外一套备用的衣服穿上,对刘燕道:“赶紧将衣服换了,不然感冒发烧可就糟糕啦!”
说着打着头灯行入碉堡深处,刻意躲开视线。
身后传来脱衣服的声音,在刘燕换衣服的空档,我打着手电筒在碉堡内扫视,只见眼下这座碉堡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块堆砌而成,这种黑色的石块坚硬如铁,触手冰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我想如果是用这种黑色石头铸就的城墙,恐怕就算是用大炮轰炸,也炸不开吧?
正行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