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时间很长,但从刘师傅的眼睛被青蛙撒尿,再到梁天将我推开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想不到这些小吸血鬼如此难缠,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就爬到我的身上来了。
看着泥泞的土地下爬动的黑色蚂蟥,再想着自己身上也有这种东西,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妈的,蚂蟥我虽然见过不少,但像这样成群结队的,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用手将衣服上的蚂蟥拔掉,顾不得天上还下着雨,又解下雨衣和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果然发现了几条蚂蟥。有的正在爬动,寻找下口的地方;有的已经蜷缩成一个包子,正在吸血。
这东西的附着力极强,他们的头前长着吸盘,吸盘的中央有三块肉质的颚片,颚片上有许多细小的的锯齿,可以划破动物和人类的皮肤。一旦被它们吸了血,用手虽然能够扯掉,但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因为你如果硬拔的话,会让它的口器掉下来,引起伤口感染,有些大的蚂蟥,你越是用手拔,它吸得就是越紧。因此处理蚂蟥的最好方法就是用盐水或者是烟油,最原始的方法就是用火。
我此时身上并没有盐,便用手中的烟头一一地将它们烫下来。
蚂蟥一被滚烫的烟头烫着,便立刻滚落了地下。就这样烫下了七八条蚂蟥,又从衣服上检查出三四条,确认再无蚂蟥之后,我才将衣服穿上。
经这么一着,衣服早就已经湿透,加上天气潮湿寒冷,穿在身上紧贴着身体,很是不舒服。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如果不穿衣服的话,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被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咬上一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刘师傅的例子,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他已经足够小心的了,一路上不断地提醒我们要防止森林中的毒虫,但想不到最后他自己还是着了道。
有谁又会想到,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蛙,洒出来的尿居然有毒?
穿好衣服又将雨衣拉上,扭头看时见梁天已经将刘师傅的眼睛处理好,正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对梁天和梁地还有气,毕竟自己还是年轻,不像那些老谋深算的人那般喜怒无常于色,逢人便说三分话。
心中虽然不爽,但我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有求于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况且刘师傅的小心思虽然多了点,但为人还是挺好的,至少比梁天和梁地两个糟汉子看着舒服。
其实说明白了,这一次是由刘师傅带路,寻找那座古墓下的天坑,梁天和梁地两兄弟是主力。而我只不过是打打酱油,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我真的是可有可无,从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虽然猜不透他们的用意何在,但这一次行动对于我来说,是必须得要参加的,因为这是医治好爷爷唯一的方法,不管有多危险,我都得去试一试。
我并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人总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我就不信自己会这么无用。
所以为了拿到天坑内的树皮,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和刘师傅还有梁天和梁地三人打好关系的。
我背着背包走了过去,发现刘师傅此时正由梁地扶着,他的左眼用白布缠着,右眼没有白布,但却挣不大。眼睛通红的,显然也是受到了波及,只是并没有左眼那么严重,勉强还能看得见路。
梁天说,刘师傅的左眼有些严重,幸好处理及时,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视力。
我询问刘师傅有没有事?刘师傅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能继续赶路,这一次只怪自己倒霉。
这时雨还在下着,泥泞的地下有许多的蚂蟥,这片森林看似平静,但平静之下却藏着致命的凶险。我们四人略一商量,便决定爬上旁边的树上休息,等各自恢复了体力再赶路。
树上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蚂蟥爬不上去。旁边的大树缠着许多的老藤,爬上去并太困难。我们上了树之后,各自找了个安全的枝桠休息,梁天又拿刀将那些老藤砍断,说这样能够防止森林中一些动物爬到树上袭击我们。
此时的深林仍然很安静,安静得令人感觉压抑,没有鸟声和其它动物的叫声,只有雨水顺着枝叶滑落,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伏在枝桠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我心中有些发涩,虽然知道那天坑凶险,但却没想到会凶险到这种程度。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有点出师不利,幸好刘师傅的眼睛没有全瞎掉,不然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背着沉重的背包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赶路,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不但是体力上的消耗,对人的意志和精神也是一种极度的摧残。
由于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又睡得不好,伏在枝桠上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所在的枝桠上摇晃了几下,似乎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发生了刘师傅的那件事,我还是相当警惕的,瞬间就醒转了过来。
睁开眼睛时,发现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