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很诡异,我实在无法相信这尸蝠会一路跟着我们来到了家里,除非它成精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难道说啊公的异常与这只尸蝠有关?
尸蝠虽然被黑蛇咬住,但并没有死,黑蛇也没有死。这两畜生都不是好东西,我捡起一旁的扫把,看准角度打了下去。
这一棍子正好打在黑蛇咬住尸蝠的地方,那黑蛇的脑袋和那尸蝠的身体顿时就被我打得稀巴烂。
我怕它们还没有死透,又连续挥动扫把,直到它们都不动了,这才住了手。
黑蛇虽然死了,但仍然咬着尸蝠,并且吞下了一大截。说实话,我虽然是农村的,走在山路上时难免不会遇到蛇。但我从小就害怕这种东西,总感觉它们非常恶心。
我点了根烟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了下来。大约抽了半支烟左右,我拿了个破袋子将黑蛇和尸蝠的尸体装在里面,然后拿到茅坑里面去扔了。
返回大厅中时,发现阿公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这令我觉得很是不妥,因为平时间一有什么动静,他总是第一个爬起床去查看情况。刚刚我打黑蛇和尸蝠时弄出这么大的声响,他居然也没有起来,这有些反常。
阿公房间里面安静得出奇,在这种落针可闻的夜里,我甚至听不到他在房间里面的呼吸声,我很了解阿公,他睡着的时候,总有打鼻鼾的习惯,隔着远远都能听见。但现在没有。
我很担忧,怕他出了什么事情,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他的房门看他是否睡着了。
我刚敲响房门,没过几秒钟,房门咔擦一声就开了,阿公从里面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想到阿公开门的速度这么快,让我感觉他好像就一直站在门后面,没有睡去。
灯光下,阿公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脸面的皱纹更深了,眼睛内布满血丝,这是睡眠不足才出现的现象。
我问阿公他怎么还没有睡?手上被尸蝠咬的地方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阿公摇了摇头,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又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不答,只是卡在门缝里面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阿公此时的神情,反正有些恐怖,被其直勾勾地盯着,我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僵持了一会儿,便劝他去睡觉,阿公点了点头,砰地关了门,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回到房间内,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鸡啼的时候才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我感觉并没有睡多久,迷迷糊糊中就听到屋顶上有响动声,睁眼看时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再仔细一看,吓得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
只见自己的屋顶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大坑,亮光从那个大坑直接投射进房间内,从里面朝上看,发现还有个人在上面拆屋顶的瓦片。
看到这种情况,我的火气滕地一下就起来了,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居然跑到别人屋子上拆瓦片,真他娘的不是人。
我喝骂了几声,问屋顶的人是谁?让他赶紧住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屋顶上面的人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依旧在拆瓦片,再这样下去,屋子非被其拆掉不可。
我气冲冲地跑到屋子外面,张口刚想对屋顶上面的人大骂,但一看之下发现屋顶上面的人有些熟悉,仔细一瞧,那竟然是阿公。
我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问阿公在屋顶上面干什么?他也不回答,自顾拆瓦片。
我见一旁的墙上架着把木梯子,便从木梯子爬上了屋顶,来到阿公的身边,问他为什么要拆瓦片。
阿公头也不抬地说下雨了,补屋顶。我抬头望了望天色,发现雨早就停了,山那边太阳升起老高,哪里有下雨的迹象?况且他这哪里像是补屋?分明就是拆屋。
我见阿公双眼布满了血丝,以为他精神不够,神志有些错乱,便劝他下去休息,但他却坚决说下雨了,要将屋顶修补好,不然屋子会被大水冲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对他说,我来修补屋顶,让他下去。
我劝了好久,他才点头同意,颤颤巍巍地下了屋顶。我担心他的身体,顾不得上补屋顶,跟着他下去。回到大厅时,便查看他手上的伤口,发现他的手肿得比昨晚更厉害,虎口上面的伤口糜烂,还有一股臭味散发出。
看到这里,我就暗道一声糟糕,劝他去看医生,他却摇头。我见劝他不听,便让他在屋子里面好好地待着,自己下山去请村医来给他看病,这次他却点头了。
我一刻也不停留,匆匆地赶下山去请村医,这一来一回用了二三个钟头,刚到家门口,便看到一个人异常狼狈地从里面走出来。
我认得这个人是隔壁家的林淼,是林雅的父亲。便问他来我家有什么事情?他指着屋子里面有些气愤地说道:“你阿公他疯啦,我想找他商量点事,哪知道他一看到我就拿扫把来赶我,我和他说理,他就用嘴巴来咬我。”
说着掀开袖子让我看,我朝他的手臂上望去,果然发现他手臂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