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过滤的风凉凉得十分舒服,塞隆没想着要进去,希珀也就跟着她惬意地坐在椅子上。
人类对悲剧的审美本身就来自于一种奇怪的体验感:面对排山倒海的危险但最终发现它并不能伤害自己。这也是希珀把法师塔建在元素之门的原因之一。
她有一种身在危险风暴之中并幸免于难的能力和勇气。
这个下午她说了很多从未对人讲过的人生经验和一直奉为圭臬的道理。希珀是她的老师门下最年轻的学生,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里她总是听着别人的教导,看从来没有看过的书,学着稍稍超过自己认知的知识,说服那些难于被说服的老学究,从来没有一个人需要她去指导,以至于就在当下,她首次把这些东西组织成语言说给另外一个人听。
非常新奇的体验,思维变成语言之后就会变成相对陌生的东西,就好像把铁水铸进模具里一样。
而塞隆一直听着,希珀简直想让她形容一下自己到底听过之后是什么感觉,然而她连话都不太会说,更不用说精准地描述一件事情了。
在这一刻她好像理解了死灵法师们为何热衷于拆解头骨和开活人的脑壳。那里面看起来真像是有太多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