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顶着这张鬼脸居然还能活这么长时间。”莫君言脸上鄙夷的神色更浓了:“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被自己的样子吓死?”说着干笑了两声。
上官镇南不为所动,依旧是平淡但却充满仇恨的语气:“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着已然出招。
莫君言闪避之下,冷笑道:“哼,你确定你能打得赢我?到底是谁的祭日恐怕还不一定吧。”说着也重新换了身形挽出一剑朝上官镇南刺去。
上官镇南太知道这把剑的厉害之处了,只是身形虚晃闪避,并不全然用力去接,但是同时又会使出自己这些年苦练的招式。
他早就想过,就算莫君言手中拥有天娇子母剑,他也会毫无惧意的找他寻仇。
“真是不知道你们家世代守这么一把破剑做什么。出了比切菜比菜刀锋利些全然无半点用处。”莫君言讽刺道。当年他夺了他的身份,杀害了他的全族,抢了他们上官家世代以命相守的天娇子母剑,现在却用天娇母剑来对付他还说着这种风凉话。
上官镇南不急不恼,他知道他的这位表哥向来狡猾奸诈,他这么说,只是想气他急火攻心,但是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能被他轻易摆布的毛头小子了。而且他的话更说明了一点,莫君言,直到今日,都还未弄懂这剑的谜团。
甚好,甚好,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天娇子母剑的秘密的人,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已经带着那个秘密长存了。
上官镇南小心的防守,同时步步为营,正在激斗之中,一边的华少荣突然叫道:“莫先生救我!”
莫君言看去,华少荣的佩剑已经在夏梦萌手中天娇子剑下断为三截,而花收容本人也已经完全被夏梦萌强势的剑气所包围,想攻,攻不进去,想逃,脱不开身,十分狼狈。
眼见夏梦萌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越来越猛,莫君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天娇母剑向华少荣掷去,同时叫道“接剑”。
莫君言在华府上以门客家臣的身份一住就是数十年,虽然对华少荣一向冷淡,但是与他也多少有些师徒情分,况且他自己并无子嗣,所以在华少荣身上也下过一番功夫,此刻看华少荣有难,还是把自己视为宝贝的天骄宝剑扔了过去,这才又一双赤手空拳专心应对上官镇南。
上官镇南方才还忌惮莫君言手中的利器,但是此刻见他与自己一样也只剩下一副肉掌,打法便不似先前那般保守,而是转而为毫不保留的强攻。
几十年的恩怨,他憋得太久。
至亲,被他残害,至爱,亦是死在他的剑下,自己这副人魔鬼样的行尸走肉般的存货,全部是拜这个人所赐,上官镇南早已将自己的生死抛之九霄云外,一心一意只想要了莫君言的狗命,替至亲至爱报仇。
华少荣手中多了一把利器,自然不似先前那般狼狈,自保之下还可以反击,两把剑相交的时候,总能擦出耀眼的火花,而且两剑相交之时,夏梦萌便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剑有一种被巨大的引力吸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