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柳寻芳进来那有此高傲又轻浮的样子,剑竹山庄里的人自然是信乔慕雪多一点。
凌渊虹听完乔慕雪的话之后终于明白她为何此时才来,原来今日里竟险些送了性命,也是她的本事大,人又机敏,否则的话他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心里原本的不快顿时化做满满的怜惜,他轻咳一声后缓缓地道:“真有此事?”
柳寻芳原本就不是多有急智的人,平日里又娇纵惯了,此时话里无从反驳便气得要来撕乔慕雪的脸。
只是她才一动,楚白衣便抬起一脚将她踢倒在地,若非念着她是个弱质女子,这一脚已能要了她的性命,所以他的脚下还是留了几分情的。
饶是如此,柳寻芳倒在地上只觉得心口剧痛。
柳白衣冷喝一声道:“这里是剑竹山庄,可不是什么柳府,可容不得你在这里撒泼,敢对未来的大皇子妃动手,就算是杀了你想来柳府也无话可说。”
柳寻芳第一次捱这样的打,却又无比反抗,楚白衣身上泄出来的煞气已将她吓得不轻,她终是明白她的那些狠放在这里是全然没有用武之地了。
乔慕雪原本是打算等柳寻芳过来的时候给她几巴掌,却没有料到楚白衣竟如此生猛,当下眼睛眨了眨,却缓缓地道:“大表姐你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原本也没有错,但是这种柳代桃僵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柳寻芳此时身上痛得厉害,又被吓到了,却是连哭都不敢哭了,当下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乔慕雪。
乔慕雪却再次朝凌渊虹施了一个礼道:“家里姐妹们不和,倒让大皇子看笑话了,还请大皇子见谅。”
凌渊虹见她那个礼居然施得甚是标准,并无一分粗俗之感,当下只淡淡地道:“无妨。”
他这一句无妨倒让乔慕雪思量了起来,也不知是扰到他无妨,还是柳寻芳代她来剑竹山庄无妨。
那边阿牛看到楚白衣出手之后已经吓到了,当下便伸手去扶柳寻芳。
柳寻芳此时那口气已经缓了过来,大约是知道今日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便又陪笑道:“我是真不知道表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是见你迟迟不来,又恐大皇子误会,如今表妹来了,那实在是再好不过,我先回去了。”
“你先等一下。”凌渊虹淡淡地道。
他一发话,柳寻芳自不敢再走,只是心里已有些怕了,手忍不住发抖。
凌渊虹当即不紧不慢地道:“感情之事,其实无关门弟,你今日里虽然犯了错,有其它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怪罪于你。”
柳寻芳原本就怕他问责,此时听到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忙道:“多谢大皇子。”
她说完又欲抬脚就走,凌渊虹却又不紧不慢地道:“你和这个小厮两情相悦,我最见不得劳燕纷飞之事,怕你日后再动其它的心思,不如这样好了,我便做你们的证婚人吧!”
乔慕雪之前听凌渊虹说不和柳寻芳记较假冒她的事情,她的眉头还皱了一下,此时听到凌渊虹的这句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忍不住看了凌渊虹一眼,却因为他的脸上戴着斗蓬,看不真切,却又觉得眼前的男子实是个腹黑的。
柳寻芳顿时有些傻了,她今年已经有十六了,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只是她自视极高,一心想要嫁入名门望族,只是在这个年代,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地位普遍不高,那些书香门第以及高官门第,又哪里愿意取一个商户的女儿为妻。
所以她的婚事一向高不成低不就,就一直这么拖在这里。
她又如何肯嫁给一个她平日里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车夫!
她当即便道:“我和阿牛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是表妹恶意中伤的!”
“恶意中伤?”凌渊虹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却又淡淡一笑道:“阿牛,你怎么说?”
阿牛今日里遇到诸多事情,早已经是惊吓了好几回,只是他也不是个蠢的,他之前答应了乔慕雪,方才又抱过柳寻芳的大腿,此时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当下把心一横后道:“大小姐,我们早已山盟海誓,你怎么可以说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柳寻芳怒极,当下怒道:“你和我和你之间有私,你可有什么证据?”
男女之间的山盟海誓,原本就只是话而已,又哪里能有证据,柳寻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反问。
不想阿牛从怀里拿出一个肚兜,那是一个浅黄色绣着鸳鸯的兜,柳寻芳一看到那个肚兜顿时大惊道:“我的肚兜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一句话一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阿牛双目定定地看着柳寻芳道:“这是大小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大小姐难道忘了吗?”
柳寻芳只觉得气血上涌,若是在柳府早就跳脚了。
她当即大怒道:“这肚兜是不是乔慕雪给你的?”
肚兜自然是乔慕雪拿给阿牛的,她之前就觉得于氏必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