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痛了一下,“我的先生是军医。”
“这么早就结婚了啊,太可惜了,我没机会了。那位幸运的同胞姓什么啊?”从事多年侦察任务的杨阳发现了她的苦涩笑容,故意开玩笑,希望让她情绪好起来。
她抿了口茶,“姓肖。”
“肖诚服?”杨阳眉毛一跳,不会这么巧吧。
禽兽的名声在外,连才回到G市的杨阳都知道了,她垂下眼,搅动眼前的茶,“是的,你认识?”听到肖诚服的名字,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哦,在医生介绍栏里看到过,就记住了,年轻有为啊。”杨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挡住眼睛中闪过的阴霾。
杨阳敏锐地发现她对肖诚服的反感,转移到轻松的话题,两人相谈甚欢。
这一切都落在街对面的莫楚楚眼中,没想到,卓欣悦还有心情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真是内心强大啊。她马上举起手机,拍下了照,嘴角露出算计的冷笑。笑吧,笑得再开心点,终有一天,会让你哭的。
中午,卓欣悦做东,请杨阳吃饭。
分别的时候,两人熟得好像多年的好友,互留了手机号。
“下回,你晒太阳,可以找我一起啊。回见。”杨阳送她上了出租车后,笑嘻嘻地分别。
相识的长久并不能代表相识的深浅。
卓欣悦回到了“御宾府”的那个笼子里。
她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站在落地窗前,看脚底下如玉带般围绕G市的河流,思绪如潮。
虽然她处在一个困境里,但也不是人生最底谷,最起码,有房子住,有健康,不久以后,还有自己的孩子,有必要,为了渣人,折磨自己吗?
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也许今天的偶遇,就是上帝给她的预兆呢?
十年前,她不是和妈妈一起到了国外,重新开始了吗?
也许,她会得到自由。
她举起琉璃球,放在眼前,看着太阳被折射出来的七彩光芒。
要好好活着。
在医院的停车场,肖诚服接完电话,不见了卓欣悦的人影,只能,先回肖家大宅。
很久没有被爷爷狂轰乱炸了。
肖爷爷狠狠地批评了他在婚宴上的胡作非为,扔下满厅的宾客和新娘,声如洪钟,震得书房“嗡嗡”回响。
急风骤雨的怒斥,肖诚服不放在心上。
但是,骂完后,肖爷爷颓然地长叹声,却让他心里有了压力。
他发现爷爷真的老了,特别是坐在高背扶手椅里,好像椅子变大了,竟没有占满所有的空间。
从小,父母都忙于武器研究,很少回来,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曾为解放事业奉献了一生的爷爷,是他心中的偶像。
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爷爷,虽然从小严厉管教他,但也不乏有温存的时候。
看着爷爷为了自己的事操心,他还是惭愧了。
“小服,婚宴的事就算了。我跟你二叔商量过了。过几天,军报会派记者来采访你,宣传你为抢救病人,牺牲小我的事迹。”肖爷爷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嗓子。
肖爷爷注意到他挑起的眉,不给他反驳的时间,“你升少校的事已经到关键阶段了,不能出现任何风言风语。采访时,会找林木槿,你提前跟她打个招呼。另外,小卓,也要参加采访,你回家跟她说一下。”
“小服,难道你要把爷爷也气倒了,才听话吗?”肖爷爷又是一声长叹,对付孙子,只有以柔克刚。
果真,他还是从了。
下午,他去接肖奶奶出了院,孙秀也在。
奶奶说,三年前,孙秀坠崖后就失忆了,是看到他们登在报纸上的婚礼消息,才恢复记忆的。现在,孙秀,她没地方可去,还是住回大宅。
他眼神迅速闪过一道阴鹫,没有反对。
孙秀如释重负。
晚上,他本想回自己家,但是奶奶非要他留下来,说是一家人一起用餐。
孙秀竟然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好在小侄子肖亦文缠着他,要他喂饭,才在两人之间加了张BB椅。
用餐的时候,肖亦文仰着胖胖的圆脸,天真地问,“伯伯,怎么大妈没来。那天,她穿婚纱真美。可是,为什么那天她晕过去了?是身体不好吗?”
大妈?哦,是说卓欣悦呢。他发现小侄子都比自己关心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回家的念头急切起来。
他摸着亦文的脑袋,“大妈,没事。”
“亦文,快吃饭。”文心不悦地,隔得远远的,喝止。真是白眼狼,不过见过一面,就喜欢上卓欣悦了。她的心里像有条毒蛇爬过,滋滋吐着长信。
“对了,老婆子,明天晚上,请小卓回来吃饭。婚宴的事,毕竟是我们家做的不好。”是非分明的肖爷爷发了话。
肖奶奶努了下嘴,算是应下了。
被批后嘟起嘴的肖亦文,高兴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