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会是谁敲门呢?卓欣悦很奇怪,潜意识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肖诚服。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是他的家,应该有钥匙。
不由嘲笑起自己的放不下,蠢到无可救药。
为什么不装猫眼呢?她一只手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另一只手按在报警器上,以防万一。
呵,竟然是莫楚楚。
“服哥哥,你在家吗?”莫楚楚像是没看到卓欣悦,推门就想进来。
“他不在。回吧。”卓欣悦对于这个立志做小三的女孩,早就没有耐心。
莫楚楚大眼睛贼溜溜地转,心想新婚之夜,肖诚服就没睡在家,看来,他和卓欣悦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
不然,怎么舍得一刻值千金的春*宵,让新娘独守空房呢?
难道,他俩结婚就是因为卓欣悦肚子里的孩子吗?
昨天,莫楚楚可是看到肖诚服甩下卓欣悦而去的。
这就让她很解气了。
想她自从发现了肖诚服对卓欣悦的不同之后,就特别关注卓欣悦的动向,几次三番到肖奶奶面前,有意无意地说卓欣悦的不是。
她知道肖奶奶是有意自己的。
肖诚服的第一次婚姻,不就是服从了家里。难保,第二次不会。
一切都按她所想的进行,肖奶奶对卓欣悦相当讨厌,没想到,突然卓欣悦就有了,扭转了局面。
原本以为是肖诚服爱上了卓欣悦,现在看来不是这回事。
哼,不就有了一块肉嘛,是女人都行。
莫楚楚有点松动的信心,一时又涨得满满的。
“唉哟,这么可怜啊。瞧这眼睛肿的,是昨夜哭的吧?”莫楚楚假装同情,但声音透出说不出的得意。
心情稍微好转的卓欣悦,一大早就被一个对自己名义上老公觊觎的女孩奚落,不由阴云密布,冷了脸,“好像我们不熟吧?没事,我就关门了。对了,别一天到晚乱喊别人的老公,哥哥的。”
“真把自己当服哥哥的老婆了,只怕肖家可不这么想。肖奶奶住院了,有人通知你吗?”莫楚楚看到卓欣悦的脸色一僵,知道戳到痛处了,怕是没人通知。
虽然,莫楚楚对“死而复生”的孙秀,很是恼火。但是,她觉得最大的敌人,是卓欣悦,孙秀不过是过去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莫楚楚决定再用孙秀来打击一下卓欣悦。
敢跟她抢男人,下场会很惨的。
莫楚楚从小就想嫁给肖诚服了。人帅,有才,有家世,有前程,这样的优质股,就应该是她的。
莫政委一直在家里说,下届的院长很大可能就是肖诚服的了。
院长夫人,这个宝座怎么可以让给别的女人?!
“卓……小姐,服哥哥的前妻可是在医院照顾了一夜,你这个所谓的妻子,在哪呢?”莫楚楚故意把“小姐”两个字和姓分开来,也不说是肖太太,一是表示看不起她,另一个暗示她还不算真正的肖家人。
可笑了,什么猫啊,狗啊,都来欺负自己,卓欣悦怀疑脸上是不是印了“包子”两个字。
“莫……小姐,你知道什么是狗拿耗子吗?”以牙还牙,卓欣悦学莫楚楚的叫法,回敬一句后,嘣的关上门。
莫楚楚举了举拳头,“哼,就嘴硬吧。走着瞧。”然后,走回自己家。
肖奶奶住院了?按理,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卓欣悦想到了这点,同时还想到,可以到医院去看下到底是什么病人能让肖诚服惊慌失措。
后面的念头极为强烈,但又有着担心,如果正如她猜想的,应该怎么办?
她承认就算肖诚服是为了孩子跟自己结婚的,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淡定地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而心慌意乱。
也许无关感情,有关尊严吧?
卓欣悦食之无味地用完了早餐,收拾完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
最后,她决定去医院,有些事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她决不会自欺欺人的。
穿着素净的她,开门,离家,进了电梯。
电梯门才关上,隔壁的门就打开了,莫楚楚鬼祟地,从家里也出来,进了另一部电梯。她可是虚掩着门,等了很久了。
卓欣悦半途去了超市买了些新鲜水果,扎成礼篮,然后带到了医院。
才到住院部的前台,就有护士认出她来了,一个胖胖的,站了起来,热情地问,“嫂子,你找肖主任啊?”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对方过分的热情中掩着些同情和局促,“请问,肖诚服的奶奶住哪个病房?”
“你来看肖奶奶啊,她住在六楼,电梯出来右手边第三个房。要我带你去吗?”胖护士好像大舒了一口气。
她虽然觉得蹊跷,还是致谢后,准备自己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从光亮如镜的电梯门里,看到胖护士和旁边的同事瞅着她的背影在议论,脸色上带着无限的怜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