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晒到床上,暖暖的,也照醒了卓欣悦,奇怪,怎么身体酸软无力呢?她揉揉惺松睡眼,慢慢张开,然后被惊吓到了,一下子瞪圆了晶亮的杏眼。
什么情况,自己和肖诚服在一个被窝里?自己光光地还扒拉在他身上,下身还肿胀了?
卓欣悦心中警钟大响,更不妙的是看到地下的床单上的血,不由吓得面色发白,从床上跳了下去,震惊而内伤地发现,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被眼前这只禽兽给毁了。
怎么发生的?
卓欣悦闭着眼,头痛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昨晚,好像死党田恬带自己去了个酒吧。死小妞,还逼自己放下头发,换上性感的短裙。
当时,田恬的朋友文仔推荐了一种“救火队”的鸡尾酒,用70度的苦艾酒加橙片,干冰,喝下去浑身就冒火。
后来死小妞去跟另一伙朋友打招呼。
文仔说看她心情不好,说有办法让她H起来,于是在酒里加了个神经兴奋的药。
天啊,一定是那酒和药,让她失去理智了,竟倒在仇人的怀里。
后面的就一片混乱了。
应该怎么办呢?卓欣悦第一反应,就是要杀了他。但是杀人要偿命的。
要不,阉了他?瞧了一眼大清早就立正的那玩意,卓欣悦面色一红,牙痒痒。就是这“真凶”戳痛自己的。
她摸来了一把剪刀,比划着。只要咔嚓一下,嘿嘿……不过,自己晕血,怕会先倒下,卓欣悦怕下手不利索,被人捉个现行。
报官,告他强*奸?好像昨夜是自己人投怀送抱的,而且,自己下身被清理过了,这个惯犯,还知道吃干抹净。
憋屈到吐血的卓欣悦狂躁地在屋子里转圈,最后努着嘴,自我阿Q一下,现在不是古代,不至于以死明志,或是委屈地嫁给这个禽兽,男欢女爱,谁玩谁,也不一定。
“KAO,就当被狗咬了!”她悲愤地跺脚总结道。
光着的卓欣悦打开他的衣橱,黑白两色的衣服分开排列,再回头看下,家里非黑即白,而且每件物品都规矩地排列着,一尘不染,看来是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禽兽。
她心中一动,让他家来了个大闹天宫,还找到一支油漆笔,在他家的墙上写满“禽兽”,最后还标注在他如冰山一样绷紧的脸上,顺便扯下盖在他赤*裸裸身子上的薄被。
煦暖的阳光投在他肌肉分明的身体上,像是镀上了层金边,如睡着的天使。
丫的,条子还真不错,改行做鸭,一定成头牌,卓欣悦在心里恶毒地想。
她穿梭在凌乱得如同经过大战的屋子里,检阅自己的破坏力,然后穿着自己的鞋子狠狠地踩在他干净的衣服堆里,心中的郁结略解。
最后她悲愤得套着肖诚服的大T恤和搜出来的运动短裤,带着他银包里的一百块,像个奔赴刑场的烈士,敞开大门,心想,丫的,让小偷替姐出气吧,迈开有点打颤的腿,离开魔窟。
心安理得地按下电梯按钮,卓欣悦却听到身后好像有动静,扭头一看,差点喊出“鬼啊”。
只看到肖诚服隔壁人家的门打开一条缝,露出煞白的人影来,披肩长发,长长的刘海,挡在大大的眼睛上,苍白的嘴唇,瘦削的身子,一个女孩幽幽地显了出来。
“姐姐,你是从服哥哥家里出来吗?“怯生生,柔弱的声音从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嘴里飘出来。
卓欣悦鄙视了下自己的不淡定,笑嘻嘻地点头。
“姐姐,是服哥哥的女朋友吗?”女孩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的颈部,眼神里有忧伤,失望和猜测。
卓欣悦做贼心虚地挡了一下,那里有不少暗红的吻痕,心想,“看这妹纸,二十出头,最容易被皮相迷惑了。瞧这哀怨的小眼神,八成对那禽兽芳心暗许啊。姐,可不能让他再摧殘鲜花了,得揭下那货的伪装。”
秉着点醒女孩的目的,卓欣悦故作妩媚地一笑,“小妹妹,哪有。我们昨天才在酒吧认识的,就被这死样,拉回来了。没想到外表冰冷的人最闷骚了。昨夜可是好一阵折腾,花样一个个的。他可是泡妞高手,妹纸离他远点啊。”
长痛不如短痛,卓欣悦看到女孩咬紧了嘴唇,原本苍白的唇色泛起点血色,眼神戚戚,心想,姐就只能做到这了,妹纸早日清醒吧。
正好电梯来了,卓欣悦好心地和女孩挥手。
电梯门关上了,镜子般透亮的门上倒映着女孩扭曲,嫉恨的表情。
怨毒的话,从看起来清纯如水的女孩嘴里冒了出来:“贱人,不就是个鸡吗?让服哥哥玩死你这个骚货!”
看着敞开的大门,女孩想也没想地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