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竹洁从眨了眨水蒙大眼,道:“你好坏,我讨厌你,讨厌你!”</p>
<p> 他变了,以前只要看到她哭,他就不会继续对她作恶,反而噙着笑来看着她,等她哭累了,还会拍怕她的后背帮她缓缓气,可现在,朦胧的泪眼所看到的是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p>
<p> 风煜是烦躁了,当听到她说‘讨厌你’时,他多担心她会接着说‘我恨你’。他松开握住她的手,扶着她的腰站起来,捏住她的下巴,道:“再哭,我就把你给丢到床上!”</p>
<p> 竹洁从害怕地哭着打了个嗝,揉了揉眼睛道:“我,不哭,呃,你就放我回家。我······”</p>
<p> “休想!”他绑也要绑她回家,他再也不想望着那些画来想念她了。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已爱她这么深,自她脱离了他的轨道,他对她的感情或许有那么一点杂质,那种不甘的杂质,但后来,一边画着她的画像,一边回想着曾经有她的日子,就这么沉沦也不一定。反正他爱了,就死也要牵住她,哪怕她觉得他的爱窒息难以忍受。</p>
<p> 竹洁从拨开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吸了吸鼻子,道:“我就要回家,你管不着!”说着,还真转身想走。</p>
<p> 风煜又搂住她的腰,任她用指甲狠捏狠抓也不放,“小虫子,你不听话?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p>
<p> 竹洁从这下豁出去了,“风煜,你放手!我,我会告你非法禁锢!让你坐牢,抓你去枪毙!混蛋,放开我!”</p>
<p> 每次听到他的小虫子放狠话,风煜就想笑,那种撒娇似的的音质说起狠话不仅没有气势,还让人心生欢喜。</p>
<p> 竹洁从扭转身子,果然看到了他的坏笑,脸蛋通红地捶打起他的胸膛,“混蛋,你笑什么?!不准笑!”见他的笑容更大了,她嘴巴一撇,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就知道他最喜欢看她笑话了!</p>
<p> 风煜突然对她放手了,他的小虫子一向爱笑,可有一次她哭得很伤心,他开玩笑地说她哭花的脸蛋像极了小丑,然后她对他说——对,我是小丑,那,是不是有一天,小丑哭了,你都会以为她在笑?</p>
<p> “小虫子······”</p>
<p> 还没等他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进来人看到这情景,幸灾乐祸地说:“哎呀呀,我们的风总裁在甩女伴啊,我记得你前些天刚甩了一位,怎么?几天甩一次,想不到,你玩女人玩得比我还过分。”</p>
<p> “聂厚愉,闭上你的狗嘴巴。”风煜正想搂在竹洁从,把她给藏起来,可她拍开他的手,拔腿跑到了聂厚愉的身后。</p>
<p> 竹洁从紧抓着跟前的人背后的衣服,“聂大哥,救我,他要绑我,不让我回家!”</p>
<p> 聂厚愉有些吃惊,随后看到竹洁从泪眼婆娑的模样,心生怜爱的帮她擦了擦眼泪。</p>
<p> “姓聂的,不准你,碰她!”</p>
<p> 闻声,聂厚愉回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满脸煞气的风煜,又看了看紧抓着自己衣服的从从,恍然大悟的笑着说:“风煜?你想强了人家?”</p>
<p> 风煜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死盯着从从抓住衣服的手,道:“小虫子,如果你马上过来,我就不追究你躲在别的男人身后。”</p>
<p> 出乎意料的占有欲,这让聂厚愉皱着眉头仔细看着从从,怪不得他上次撞到她时觉得她眼熟,原来是那些画里的模特啊。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对风煜道:“煜,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过的那个笑得很甜的女生么?”</p>
<p> 狠厉的眼神又回到了聂厚愉的脸上,风煜道:“对于视女人为衣服的你,小虫子可是你穿不起的牌子。”</p>
<p> “穿不穿得起,不是你说得算的,还要看衣服合不合身。”</p>
<p> “该死!”风煜生气地上前,原想拽出从从,伸出的手正好被聂厚愉抓住,“放手!”</p>
<p> 聂厚愉沉着脸,道:“风煜,有时候执着可是会适得其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