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去那种地方。”连皓把东方想雨拉出大厅之后,非常不悦地喝了一句。
“或者你的主要意思是,我不应该随便与陌生的男人跳舞。”东方想雨冷若冰霜地看着他,自从上次月月那件事,他们的心一直有一点隔膜。
“不管怎么样,以后没有什么事情,最好是呆在家里,不要过多涉足这种毫无意义的宴会,也不要跟那些庸俗的女人搅在一起。”连皓皱起眉头锁着她,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虚荣爱炫耀的女人,为什么今天她会去参加宴会,还把‘深蓝’戴了出来。
“我不喜欢你这种蛮横无理的说法,我想我还有权利去参加一个自己喜欢的宴会。”东方想雨气呼呼地回敬了一句,这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与他正面争吵。
“自己喜欢的宴会?什么是你所谓的喜欢?听着那些浮夸的吹棒,与某些虚伪的男人跳舞是为你的兴趣?”
“是。”东方想雨一双美眸狠狠瞪着他。
“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连皓怒气冲天地盯着她。
“珠宝走私大王---蓝银。”东方想雨不以为然地答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他就是珠宝界引以为耻的伪君子,那你还跟他跳什么舞?”连皓快要被这蠢女人气疯了,特别是那个混蛋吻妻子的头发,他真想当场冲过去把他给宰了。
“知道又怎样?我还知道左冷yan就是伤我女儿的凶手,可她还不是那么张狂地招摇过市,用那可恶的假面具蒙骗天下所有无知的人。而偏偏,你却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东方想雨愤愤不平地喝了一声,看似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如果你有证据,我马上让警察去捉她,否则,你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这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
“是,我是在无理取闹,我闲着没事,就跑到这个地方来无理取闹,我不要儿子,也不要女儿了,就只管跑到这个地方来无理取闹,让你来看我的笑话。”东方想雨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跟别人逢场作戏。
“你对左儿有偏见,她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女人。”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她是哪一种女人。不错,你的光环很灿烂,但是总有一些照耀不到的地方。如果这个世界容许一个人自私,我早已一走了之,我又何必装出一种大无畏的样子,去拯救整个世界,我没有那么伟大,可是,事到如今,一切还由得我来选择吗?”东方想雨像泄愤般冲他大嚷了一句,眼泪极不争气地滑落。的确,她很累,她根本不想去面对那个女人的战争,她讨厌看着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股票K线图,也讨厌那种尔虞我诈的危险游戏。可是,她已不能退缩,她知道一场很恶酷的战争就要到来,现在这一切无痕的表象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你到底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连皓板起她的双肩,莫名其妙地看着难过的她,她在暗示什么?她究竟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题。
“我还能说什么?”东方想雨失落地说着,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停车场走去。
车子在迂回曲折的公路上飞驰着,连皓一直认真地驾着车,一张如寒冰般冷峻的眸子显得复杂无比,他不断地思绪着妻子的话,究竟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让她如此概愤和忧虑?
“停车。”东方想雨突然大嚷了一声。连皓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往一个非常陌生的道路驶去,那是上山的一条盘旋公路,上到一座很高的峰顶,车子终于停住,连皓独自下了车,往围栏边走去。东方想雨也下了车,深呼了一口气,往漆黑的围栏边走去,苦苦地思绪着那些凌乱的问题。
连皓回过头看着她,看着她那被夜风拂乱的长发,一件单薄的晚礼服被吹得摇曳不停,他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细心地套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