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白江还有些犹豫,“可是保姆……”
“她也不会再回来了。”舒云山松开手臂,伸手将她额前的发拨到而后,小小白江不过四五岁光景,整齐的额发长到眉梢,苹果似的脸庞儿上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晶亮剔透,像是蒙着一层晶亮的水晶膜,让人忍不住想用手触一触,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水晶一般莹润冷凝。舒云山耐着性子对她讲,“所以白江,你在这里,无论等多久,都等不到一个人回来了。”
他就看到小小小白江眼中迅速的黯了下去,她委屈的憋了憋嘴,像是想哭,极力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哇一声哭了出来,她伸出洁白的双臂圈住他脖子,“舒伯伯,他们都这样说,他们说我爸爸妈妈都死了,都不要白江了,他们说爸爸妈妈是坏人,所以保姆也走掉了,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来了!”
舒云山拍拍她后背,极力放柔声音,男人刚毅的脸上表情也柔和好多,“不会的,白江要相信你爸妈,他们……不是坏人,而且舒伯伯就是来带你走的,所以白江,跟舒伯伯走吧。”
白江看了他好一阵,再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终于点点头,男人如释重负的缓了一口气。白江跑进去,将一本相册抱在怀里,那里有属于幼年白江全部温暖。
舒云山开着车,后视镜中看得到白江躺在后座上睡着了,小脸上红扑扑的,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他有些恍惚,更多的却是心酸。
车子七拐八绕的出了闹市区,最后驶入郊外的一栋独立两层小楼前,按下遥控器开了大门的锁,铁质大门无声的向边上开,绿色的草坪整理的很干净,车子一路开进去,停稳当了,舒云山打开后车门将白江抱出来,他唤,“白江,醒一醒,我们到了。”
白江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望了望四周,她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舒云山将她放在了地上,牵着她的手朝小楼大门走去。白江刚刚睡醒,只觉得一切都被打上一层耀眼的白江,这有些模糊的精致就拼凑成了成年后的白江所有的记忆。
她跟着舒云山后面走,直走到了台阶上,舒云山伸手去按门铃,很快屋内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下一秒,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比白江略长的少年,他生得很白,带着一种病态的白,脸色透着一丝青,那对眼睛却透着温和的光,整个人透着一份儒雅和矜持,舒云山笑着摸摸他的发,将他原本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揉乱,然后笑着说,“来,舒念,这是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