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鹰帝一直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他睡不着,也不想回到房间里去,他从来不喜欢和女人同睡,就算是上床之后,他也不会留下。
借着微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劳力士手表,见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便站起来上楼换衣服,然后去公司上班。走上二楼,秦鹰帝却意外地发现月萝所用的画室竟然开着灯。
走过去,悄声打开了门,望向里面,却看见月萝趴着桌面睡着了,她旁边是画架,画架上的画板似乎画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他倒是想看看,让这个女人不睡觉也要画的男人是谁。
走近一看,却意外地熟悉。
那是一个希腊雕塑般棱角分明的面孔,绝美绝伦的男人。
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撑着头,目光望向看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
画还没有画完,男人的锁骨以下还处于勾勒的步骤,看着面前的画像,秦鹰帝莫名地一笑。
她不好好在房里睡觉,待在冷冰冰的房间里画画只是为了画他?他不得不说,那张脸画得很像。
可是没有照片的她怎么会画得这么像?除非……
她对他的记忆很深刻!
转身看向旁边桌子上趴着的月萝,看就见她俯在自己的手臂上,静静地睡着,鼻子上还驾着一副眼镜,只是眼镜有些歪了。秦鹰帝将她脸上的眼镜拿下,折好放在桌子上,手,抚向了她的脸蛋,触感柔滑细腻,不过月萝却因为这触感动了动眼睫,秦鹰帝抽回手,再摸下去,她估计就要醒了。
早上这个时候,也是佣人们最忙碌的时候,做早餐,打扫房间,更换房间里摆着的花瓶……
秦鹰帝关上房间里的窗户,只留一个窗口通风。
走出房间后,他果然就看见走廊上有几个捧着花瓶的佣人。
他随意喊了一个佣人过来,吩咐道:“少夫人在房里睡着了,你去拿张毯子给她盖上,注意不要吵醒她,出来的时候把灯关上!”
“是……少爷……”那佣人吃惊地应着,望了一眼关着门的房间,果然看见门下漏出灯光。
佣人也不敢多做停留,慌忙照办,将花瓶递给其他佣人,自己则去拿毯子。
等她回到二楼这个房间,秦鹰帝已经不在了。
她悄声打开房门,走过去将毯子盖上月萝的身体,随后关了灯,再走出去干活。
房间里,一切归于平静,窗户有一个没关上,从那里缓缓吹进微风,将一旁的窗帘吹得四处飞舞……
————有了可以做的事,月萝的时间也过得很快。她在熠城山庄的花园里速写,一个早上,便花了整整两张,每张都是不同的颜色,各有各的主题。花引蝶,枝头麻雀,都是触手可及的画面……
看太阳变猛了,月萝便打算回别墅,拿着重重的画架,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拿画板了。
正思考间,炎彬就拿过她手中的画架,再拿起放在一边的三个画板,而且是一只手就拿住了三张画板!
月萝吃惊地追上去:“你这样会不会太勉强?我自己拿一些吧!”
炎彬举了举拿着画板的手,笑着说道:“别小看了男人。”
“……”月萝无语,只好跟在他旁边。
到了别墅里,月萝原本想自己拿上去,可是炎彬一问:“你行吗?”她就开始想象自己来回跑几趟才将全部放好的画面了……
“不行……”她窘迫地摇了摇头,炎彬果断地往楼梯走去。
在楼梯上,赵梦洁不堪入耳话的语传到两人耳中,两人抬起的脚不约而同地僵住,秦鹰帝和赵梦洁纠缠的画面不断冲击着月萝,她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这几天她都将自己关在画室里,要么出去花园里,目的就是不想撞上他们两个纠缠的画面,就连吃饭,她都是让佣人留着,等他们吃完才吃!
炎彬见月萝有些晃神,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现在上去吗?”
月萝慌忙回神,看了一眼二楼,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不过想想,他们应该是在房间里。
“声音应该是从房里传出来的,我们又不是去他房间,而且你现在都拿上来了,要是下去的话不就是白跑一趟了?”
“我倒没什么……”炎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打定主意,炎彬便和月萝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刚到楼梯口,却看到一副意料之外的画面。
赵梦洁和秦鹰帝坐在沙发上,使劲儿往秦鹰帝身边挤,嗲声嗲气地喊着:“鹰帝哥……”
竟然撞上了!炎彬和月萝对望一眼,却一个指走廊一个指楼梯下,两人蓦地一点头,可是动起来却是月萝向走廊走去,炎彬退下楼梯!
月萝诧异地回头,用口型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向走廊这边走吗?
“……”炎彬无话可说,他们真的很没默契……
他正想向走廊走去,抬头,却发现在面前大厅里的两人竟然望向了他!
月萝发现炎彬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