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笑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好,于是也就不回答了:“娘,看您气色不错,最近休息可好。”
贺夫人笑笑:“不错,你难得回来,今天就别走了,留在府里待待,也陪陪娘。”
贺芳笑着应道:“好啊。”
贺芳的大嫂和二嫂却是互看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一如贺芳平时回来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又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在晚膳吃过饭后,贺夫人有事要办,便出去了。
而贺芳大嫂和二嫂却围着她,不时提起:“小姑子近日京城里的传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贺芳二嫂道:“小姑子不能不知道吧,你也是胡府的人呢。”
贺芳能想的到她们要问什么,但是胡府的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难堪,她一点都不想回答,便冷下脸,希望贺家这两位嫂子,能够识趣点,不要再问了。
这贺家是个书香世家,算不得天旋国里最德高望重,学生遍朝的那种大世家,但是在京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想当年贺芳的条件,就是嫁个朝中四五五大员,好好运作一下也未必不可行。
总体来说,贺家入朝为官的不多,一般也走不了太远,所以他们家里一直以来,都以学府先生传承,倒是也教出几个不俗的学生来,在学子间还是小有名气的。
而这贺家能娶进来的媳妇,自然也不可能是上不得台面,跟贺家差的太差的。
这两位呢,正好就是这种。
而这样有些身份地位,又以名世之女自居的人,往往都是很有傲气的,就跟以前的贺芳一样,一般人她们可是瞧不上的,比如那些下九流的行业相关的人,那在她们看来,连跟她们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当初贺芳死活要嫁胡西冠的时候,这两位媳妇也嫁到贺府了,当时也劝解过贺芳,那个时候的贺芳一根筋,就是觉得自己嫁的对,所以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跟家里十分对抗。
要说呢,或许贺芳也真是有那个命吧,本来大家觉得,贺芳这样低嫁,还是跟她们不是同阶级的人家去,可能会过的不幸福,没想到胡府不但没衰败,反而蒸蒸日上,就是贺芳曾经都得过胡府的恩慧,再想说胡府的不是,他们都没有那个脸。
而贺芳大约也是因此,而松了大大一口气,至那之后行事作风,也越来越有张狂,甚至是有些自大了。
曾经劝解贺芳的时候,贺芳年轻气盛的,自然有些话也不那么中听,后来因为胡府到底没有想象的那么差,贺府的人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些年来甚至,贺芳还打过贺府的脸,让她们也有些难堪过。
然而贺芳的运气,不知道是不是用完了,胡府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一桩一桩都是很令人唾弃的那种,胡府的人倒是能闭门不出,装聋子听不到呗,但是贺府这样的人家,平时来往的人也不少,别人几句闲言碎语的,说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真是受无妄之灾。
尤其贺芳这两位嫂子,更是觉得心里憋屈的很。
就连她们自己回家,都被说道过。
“你那个小姑子哪,当初就是狂妄,都说这商人不能嫁,她偏是嫁了,结果怎么样了!真是,我这出去,有时跟人聊聊提到胡府的事情,我这都无脸,现在都愿意轻易出门了!”
“这可有什么办法,你那小姑子,哎……”
诸如此类的,两位嫂子可算是真正吃瓜烙的,那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
贺芳脸被说的有些阴郁,要是照她以往的脾气,这两位嫂子要是这么跟她说话,她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但是这一次回来,她是有事,所以紧咬着牙关,她也忍着了。
两位嫂子见状,更是借机提了几句难处,又说造成的影响,说的贺芳脸色青红交错,都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了。
贺芳两位嫂子觉得差不多了,便笑着又跟贺芳说了几句,这便离开了。
走远了,两人还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眼中也有些解气。
这口气暼了这么多年,她们可一点都不容易啊。
贺夫人交待完事情,贺芳便去求见了。
贺家是书香世家,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多以雅致为主,可不比胡府处处彰显着富贵。
贺夫人这会渴了,品了几口茶,看着贺芳:“芳儿这次回来,可是有事?”
到了自己娘的面前,贺芳的也总算不再戴着那些面具了,眼眶顿时便湿了起来,贺夫人一看,立即心疼:“芳儿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
贺夫人这么一劝,贺芳一想到最近胡西冠当家家主丢了,她这个当家主母丢了,当真有种从天上直接掉到地上的感觉,摔的太疼了。
再想到那徐秀种种小人得志的样子,里里外外的嘲笑搓磨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的贺芳,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
贺芳靠在贺夫人的怀里,哭的十分伤心,贺夫人两个女儿,二女儿嫁人后,跟着相公出京做官,别说一年了,甚至几年都不见得能见到一次面,两个媳妇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