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罪了。
胤禛自然注意到她疲倦的样子,等她为自己戴好腰带,并道:“再回去睡会。”
“恩。”也不客气,浩雪正欲转身,又想今天是某四的生日,不祝贺一声好像说不过去,便小声道:“爷生辰快乐!”
“啊!”只是短短一句,在胤禛看来却比得过其他人的千万句。
这一天,四四府里热闹非常,皇上、德妃都让人送来了自己的赏赐,太子亲自驾临,其他阿哥自然是全部到场。胤禛和福晋乌拉那拉氏忙里忙外,招呼客人。
浩雪呆在院子里,按礼,她应该到前厅去给四四祝寿,可就她这身子,就怕磕磕碰碰,从怀孕到现在,她的一颗心就没真正的放下过,毕竟这个孩子未生,是男是女还不得知,若是女儿,后院的人自然松了口气,若是儿子,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地除去,谁让这个时代女人要想在夫家站稳脚根,最大的助力就是儿子呢!
大厅里,男人女人分桌而坐,自成一派,男人喝酒谈笑,女人小声交谈,暗地里争奇斗艳,巴不得把所有的目光都拉到自己的身上。
“四哥,你什么时候换新腰带了,这工艺真不错。”十四一向是直性子,有话就说,他现在虽说跟八八他们走得近,可是时不时地也往这四府跑,众人只当他是为了浩雪做的美食来的,也没多在意。
胤禛下意识地把手抚上腰间的玉石腰带,淡淡地道:“恩,还好。”
十三见四哥眼神柔和,就明白这是浩雪的手笔了,毕竟浩雪当初送给皇阿玛的屏风、德妃的玉观音等礼物在宫里可是着实火了一把呢!
其他人只当是妻妾送的贺礼,也没多说,只是挑了一些欢快的话题一起活跃气氛,那知年氏尖细的声音让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了她的身了。
原来,曾和浩雪一起去塞外的几个侧福晋没有见到浩雪的人,无意之间问起,年氏便抢先道:“人家现在有了身孕,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年氏。”乌拉那拉氏沉着脸,又听一旁的八福晋等人说什么不能让小妾爬到头上的话,她觉得若是真要处理,头一个就应该处理年氏。
“福晋,妾身可没说错,你怜惜她身子重,免了每日请安之事,可今日是爷的寿辰,照理她就算不陪宴,也该跟过来给爷祝贺两声,可你看都到了这时候,不仅她人还没到,就连这礼物也不曾派人送过来,这还不是翻了天么?”因着胤禛对她的态度日渐冷淡,就算去得多,可每次都不怎么碰她,而且每次不是一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就走,根本没有在她那里过夜。
人人都道她受宠,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小,虽然如此,她也不能让人知道胤禛去她院里只是幌子。现在,趁着寿宴,好不容易抓到浩雪的把柄,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掉这个机会。
八福晋郭络罗氏自上次害得浩雪在草原上差点丢掉性命后,被强送回京,心里的确恨透了浩雪,可是安亲王府来人给她分析了厉害得失,她才发现自己府里的人怎么整都没事,可是浩雪毕竟是四贝勒的人,而且又入了皇上和德妃的眼,她就是再不满也得给这两位面子,否则吃亏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她的丈夫。郭络罗氏本就对八八一条心,若非在乎也不会觉得眼里揉不进沙子,把他身边的人除得一干二净。今天,听着年氏酸溜溜的话,不禁笑着加把火,看似帮着福晋,其实就是火上浇油,反正她从头到尾就看不惯这个自命清高的年氏,没什么本事又把自个看得过高。“四嫂,对府里的侧室什么的,还要是看紧一点,别说这庶福晋不出来是你的意思,就是不是你的意思,就单单是她怀着身子,享些特权又如何,可不能让某些不能生的人眼红,害得本来要生的人也生不出来。”
此话一落,不少福晋侧福晋的就都跟来劲了,本来看着四贝勒对年氏宠爱,就算看不过眼,也给点面子,现在有人拆了她的台,其他人自然不会错过奚落年氏的机会。
“自己生不出也不让人生,这就是所谓才女的才思,真是让人佩服呢!”
“对啊,怪不得四贝勒子嗣单薄,说不定就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才出事的。”
“呵呵,丧门星也不过如此。”
郭络罗氏见年氏还在犹豫,不禁又道:“哟,还真是不一样,福晋说话都不管用,难不成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
乌拉那拉氏见越说越不靠谱,到最后把自家爷都编排进去了,郭络罗氏的话又让其他人都盯着她,好似再不处理就会笑出来一样,便冷着脸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下去。”
年氏见乌拉那拉氏当面斥责自己,目光转身另一边的胤禛,却发现连太子在内的其他贝勒阿哥们都冷眼盯着她,特别是胤禛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缩缩肩,也不敢再说什么,装作受教地朝福晋福福身,低头准备离开了。
正在此时,高勿庸领着一行奴婢端着冒着热气,样式又精美的小菜进来,对胤禛道:“爷,福晋,耿主子派人送来一些亲自做的小菜为爷贺寿。”
“恩,都端上来吧!”胤禛声音清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