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小蹄子有多阴险,平常装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却日日想法子将爷留在她的院子里,我能不恨她吗?”年侧福晋闺名年娇蕊,在家就不是省事的,长得貌美如花,又颇有些才气,再加上是家里最小的女孩,众人都宠着、让着,这也让她养成了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的思想,心胸更是因此变得狭窄,只要稍有不顺便是眼泪鼻涕齐飞,身子骨弱得卧床不起。
“你若是体贴一点,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去找自家爷,什么时候不该去,再加上自家的背景,你万万不会受什么委屈。今日二哥在这里给你提个醒,若你再不知分寸,家里是万不会为了你去得罪四爷的。”见她还未有所收敛,年羹尧冷声低吼,觉得若是在这样下去,自家的前途怕是全要毁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
“二哥,你……”年侧福晋何曾遇到这番光景,自小疼她的二哥此时如此骂她,这泪水自是忍不住,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地往外流。
心疼归心疼,年羹尧却是那种很有野心的男人,一家人现下投了四爷门下,自然是要办实事,多建一些功勋。只是自家妹子若是一直这般无理取闹,就是四爷处置了她也是有根有据,容不得他们吱声。“不要以为二哥是在骂你,四爷给面子对你好,你就要懂得知足,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与其天天想着胡闹,还不如早日想法生下四爷的子嗣才是正经。”
“我……”
“罢了,你回去休息吧,二哥还有事找四爷谈。”摆摆手,年羹尧也没心情看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年侧福晋盯着年羹尧远去的背影,心里更加恨浩雪,觉得若不是她的出现,今日她不会被骂,细想指不定她会被禁足也是她在爷的面前吹得枕边风。“哼,真没想到她是这般人,不好好教训她一番,她还真以为自己上天了。”
“哈啾!”浩雪刚从福晋屋里出来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想着谁在骂她。
小月到是担心地她的身子,“格格,这天冷,还是快回去吧!若是真病了就不好了。”
“恩!”
原本没什么事,浩雪也没想过自己被人惦记上了,每天没心没肺地过自个的小日子,自从决定将屏风送给老康之后,她除了看书,就是吃和睡,而那本被忘到角落的翻译书,她早先寻了个时间整理完,让人给白晋送了过去,白晋为了感谢她到是送了一个巴音盒来,小月他们瞧着新鲜,她看着无趣,最后借花送佛给了福晋,这样主母高兴,她日子也好过。到是放假的弘晖,天天都有时间过来她这里蹭吃蹭喝,只是浩雪觉得低调不能只用嘴巴说,所以她已经很久不下厨了。今天还是他求了半天,福晋乌拉那拉氏又开口,她才不得不跑一趟厨房的。
“格格,你能不能以后也下厨啊!”小月和绵儿一脸希翼地望着她,就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多往厨房跑几趟。
浩雪盯着他们,扬着一抹微笑看着他们惊喜的小脸,认真道:“不要!”
“格格……”
“不要就是不要,除非你们能帮我想出怎样不去参加宫里的国宴,否则我就一直不下厨。”忍着吧,这两天的伙食不好,她都没吃完一碗饭的说。
小月和绵儿难得看到如此坚持的浩雪,以前她不吝啬于下厨,对他们也是极其维护,可是现在这参不参加宫里的国宴可不是他们说得算。
俗话说三人成虎,不对,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他们还不只三个,为了大家的肚子一起想办法吧!
浩雪院落里的人当然有别人送进来当眼线的,比如福晋,至于其他人一开始都没怎么注意浩雪这个不受宠,又不出挑的格格,等到她脱颖而出的时候,再想送人进去就晚了。一开始年侧福晋不是没有想过把绵儿再招回去,可是人家早就对年侧福晋视如蛇蝎,又怎敢再与之为伍。
“哦,不想去参加国宴,清楚理由吗?”乌拉那拉氏皱着眉,弄不清楚浩雪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名份。
“听小月和绵儿那丫头讲,耿主子不想在宴会上从头站到尾,又看着别人吃吃喝喝,自己一口也赶不上。”想到此,二等撒水丫头的翠环对于这个侍候了一段时间浩雪有些了解的。
喝了口茶,乌拉那拉氏依照对耿氏的了解,心里信了七分。“你看她说的真还是假?”
“回福晋的话,奴婢虽然没有跟耿主子有很多的接触,可是人不能天天装,时时装,奴婢认为耿主子若是敢说出来,定然就是这么想的。”
“在理,你回去吧,这件事我自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