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县因为北接金,西邻吐蕃,自然是边防地。南宋政府派的军队也格外的多,居然达到五万。不过为了防止军队在一处易生哗变,将一万军队驻扎在城南大营,一万在城北大营,令三万在城中。而三军统帅的孟项羽的押账在城北大营。这一万人自然是三股部队中战斗力最好的。号称‘勇军’
大帐内,孟项羽一脸沉重。缕缕微须映着火光,到有几分像赤发鬼的意思。自听了吴师的话,这孟大将军一直保持着沉默,倒让在一旁的莫晴,吴师好生无奈。
过了良久,孟项羽颔首一抬。对身边的亲兵队长说道:“小姐来军中为何事?”亲兵队长侧耳和孟项羽耳语了几句。那孟将军眼睛一睁,而后站起身来。背手向天空望去,一声长叹。而后自顾自的说了些什么,似乎将来访的三个大活人全不放在眼里。而后竟然踱步走出大帐向着一轮明月悲嚎起来。
三人都被弄得一愣一愣的,莫晴心想这大将军怎么会这般奇怪,真是莫名其妙。转头见自家的小妮子也踮着脚向帐外看去,那神情满是好奇。而后张丽丽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座子上的莫晴,两人眼光一会。张丽丽有意睁大了眼睛然后向帐外扫了一下。
莫晴也向外看了看,做出很无奈的表情。坐在一旁的吴师可没有什么好心情,暗自揣多自己多少也算是个‘预备县令’了。到了军中人家一点脸面也不给自己。就算是汇报了。那上级怎么的也得给个指示啊!这五品大将军倒好一句话也不说。还自己哭了起来,要说这男人哭鼻子就够难看的了,身为一个将军的男人哭鼻子就更不用说了。
看的孟项羽在门外悲嚎。吴师倒觉得挺开心,看看身边的兵们。自己正了正衣冠踱步来到帐外,冷眼一瞧。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竟然像个姑娘一样蹲在地上哭着鼻子。上前搭讪道:“不知将军家中有何大事?可……毕竟这朝中大事还是很重要的,我劝将军还是以国事为重吧……”
孟项羽听了吴师的话如同没听见一般,还在哭着。那哭声中满是悲凉,凄苦,无奈。直听得莫晴也心声悲意。张丽丽更是低着头,表情凝滞。
吴师感觉又被人打了个耳光,这回真是颜面扫尽。灰头土脸的回到帐中,看着莫晴,指了指帐外。:“真不知道这将军是怎么回事儿!”这句话本是吴师给自己台阶的话。但在这时,在孟项羽身边的军官们眼里那就是对将军的侮辱了。几个军官手中使劲按了按刀库。磨出‘擦擦’的响声,那声音刺耳至极。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莫晴看着那虎狼一样的官兵,心中真有几分欣慰。这官兵的样子不像是屡败屡战的南宋兵啊!还是战败其实另有原因呢?
莫晴正在这边想着‘国家大事’。还真没注意到身边几个官兵的表情,那几人铁砂一样的拳头紧紧攥着,手中的刀子噌噌的响。这几人是站在左边的军官,隶属于防城营的。另一边的五个人倒显得神态悠闲。那目光一会儿向门外游移一下,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向对面‘防城营’的几个军官看上去几眼。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却被一直站立在莫晴身边装作‘衙役’的张丽丽瞧在眼里。她的小手轻轻了一下莫晴的衣角。莫晴转过头来,见自家小娘子的眼睛来回的看几个官兵,心中狐疑。回头看了看
自己身后的五个官兵的样子真想是要杀人一般,目透凶光。铁甲寒光乍现,更透出一股子威风。而另一边的官兵似乎对这五个人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在一边休闲得很,还有个白面的青年将领摇晃着身子,脚上还有些附带动作。要是不穿身蛋黄色的军装真像,那街边游荡的‘古惑仔’们。手中的军刀一晃一晃的,满不在乎中其实透着更浓的杀意和不屑!
莫晴心中更加纳闷,这两边的军官穿的衣服颜色不同。连佩戴的军刀都不一样,难道这不是一只军队的人。如果不是一个军队的,那他们却为何在一起出现呢?两边杀意渐浓。这孟将军却管也不管,自顾自的哭去了。究竟怎么回事?
心中的疑问让莫晴大胆的走到孟将军身边,低声叹道:“自古北风最刹人,淡淡青烟卷帘中……”莫晴这话,实际上只是随口感叹一下。不过他也猜到了,一个人伤心不外乎‘功名’和‘女子’。因而他的两句中,一半有功名之叹。一半有美人之伤。料想这孟将军听了自然能有所同感,那便愿意和自己搭讪。不会像吴师那样碰一鼻子灰了。
莫晴此时站在辕门之前,那孟项羽蹲在辕门之下。莫晴顿感自己的脚下让人绊了一下。中心不稳,身子下蹲。要在平时这样的低绊自然不会让莫晴倒下,但此时莫晴心中一点防备也没有,这一下又势大力沉。莫晴被孟项羽拉到地上只看隐隐月光中,孟将军一脸的笑意,呵呵轻笑道:“小子,你猜的不错。若是常人自然是为美人和前程伤心。算你聪明,不过今天你却猜错了”
莫晴一见孟将军的表情便不止一个意外,一听他的话性质便上来了。当下细心听孟项羽说着:“我今天要对付的是朝中来的那几个侍卫。就是穿黄色盔甲的那帮。自打他们来的这几日我的军中便没有一刻安宁过。这帮家伙真是白痴的要命,这也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