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县衙内,一班衙役苦苦的站着,双手杵着长长的椴木衙棍。时间已经是下午,懒懒的阳光被乌云笼罩着,让人看了心中便有不安的感觉。十个衙役自打早上接到命令来开堂站班,已经有四五个时辰了。就是人能盯住肚子也顶不住啊!
早有人趁县令刘大德和县丞吴师挤眉弄眼之机连连打着哈气。见到这般情景姜涛摇头苦笑了两下,心想:真是奇怪,自大早上撞见那地上女子。女子便一口咬定自己便是她未来的夫君莫晴,纵然是自己几番辩解依然毫无办法,最终还惹得美人垂泪失声。数人唾骂自己是负心汉。自己一横心想那就这么地吧,既然人家一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莫晴那自己就是好了
说不定自己真的是穿越时候做了那个莫晴的替身。也就认了,主要是自己马上就有这么个大美女做老婆那还不是好事一桩吗!可是哪里想到想做人家夫君也不容易。只因为那李胖子公子的一句话,害的三年没有大案的河上县清誉扫地。整个河上县真的大动干戈了。那长得很像老鼠的刘大德大县令更是十分重视
从早晨起将张丽丽,自己,张丽丽亲哥张镇远,刘胖子,武士员五人抓到堂中起已经有四五个时辰了。何况自己和几个宿未蒙面的‘当事人’可是一直跪着的啊!这膝盖的苦楚的确难忍,可不像电视剧里描写的那般轻描淡写。
可恨自己这般受苦,县令可不管这么多。对这案子真是一丝不苟,从案发经过的每个细节问起。几个‘当事人’的描述稍有不一致便和身边的县丞吴师一起讨论起来。两人也不顾下面衙役和犯人的难耐,就在堂堂县衙正堂桌子上比划讨论起来。若到争议处竟然争吵的面红耳赤,一旦达成共识便欣然微笑。然后在像个侦探一样用严密的逻辑审问‘当事人’人为什么出现了纰漏。
如此这般事情问的到也清清楚楚了。甚至张镇远当时是左手递给李胖子棍子,然后李胖子又用左手敲击‘我’(也许应该改口叫‘莫晴’了)这样的具体细节都已经很清楚了。
可怜最让他们头疼的事情确实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又不想说瞎话,可是真实情况的确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想到这里莫晴不觉叹了口气。头一晃,眼角一个黑溜溜的眼眸正盯着莫晴,待和莫晴目光一触便收了回去。莫晴苦笑一声,用极小的声音道:“怎么~你还生气呢?
我不是被那李胖子打了一闷棍,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吗……你就别生气了。”
那张丽丽自打当众被莫晴否认是他的未婚妻后,眼睛早哭红了几回。尤其是想到自己和莫晴自小就是青梅竹马,长大后……那些事情一幕幕早就印刻在了她小小的心里。虽然自己的邻居帮着自己好好骂了莫晴这小子之后,莫晴的态度似乎有了些改观,只是说自己记不清了。可是一想到莫晴当众睁大了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矢口否认自己是她的未婚妻的样子心中就酸酸的。
方才只想莫晴在城南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还要跪这么久。心中有些不忍,目光刚刚扫去,只见莫晴叹气。心中不明因而多看了一下,没想到竟被他看了去。还以为自己还生他的气。其实心头的气早就消了,方听了莫晴将的话。也不搭理,只将头侧过去,背对着莫晴。嘴角却微微笑着……
莫晴好生无奈,劝说长张丽丽吧人家又不搭理。自己的膝盖痛的实在难忍,见刘大德正和县丞吴师争吵着什么,估计一时半刻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微微移动了一下肩膀,身子重心向右移了一移。还不等自己的将重心收回只听“咣当!……”一声巨响
莫晴重心不稳,刚欲跌倒。突感觉的右臂有人侧扶了一把,重心才收了回来。心想那人自然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张丽丽了。刚侧目向张丽丽看去,只见半边小脸已能见得少许红晕。两只明眸依旧顽固的看着前方。
只着欲与还羞的神态真是说不出的动人……眼神一回衙门门口突显一个胖胖的身体。由于身体实在占据空间面积太大,原本不很明亮的大堂内顿时阴森森的。
胖子横跨着四方步,走的一步是一步。气派十足,移动到李公子身边时微一低头:“不争气的儿子!丢人!”待说到‘丢人’两个字时莫晴明显能感觉到那眼神是射向张丽丽的。
只见这胖子五旬模样,臃肿的脸上稀稀落落的胡子倒很明显。这胖子只虚跪了一下随即抬起身拱手道:“草民李远,因为身体有疾病,恕不能跪了。”
原本吵着案情的刘大德县令和吴师县丞只听衙门口大门咣当一声,寻目望去。原来是这河上县两大富商之一的李家老爷。早就收了怒容,正襟危坐。还不等李远行礼作为二把手的吴师早上前一步,下得衙台虚扶了一把李远微微一笑:“李老爷真是客气了
既然身子有疾,那该早些看看才是啊!何必亲自来这县衙中过问呢?”李远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我这不也是行一个草民应经的职责嘛!”
吴师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李远故意环顾四周眼角一扬,朗声说道:“如若堂下莫晴是个寻常人这案子也许能算数……如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