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毕竟我的心里只有柴少堡主一个人。”寇香凝睇着宁无双徐徐点了点头,然而眼里的忧愁却突然变得更浓了,“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和鸳鸯两个人终究是女儿家,一直在外颠沛流离铁定会落人话柄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柴少堡主呢?”干脆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咩!
“这我也有想过,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寇香凝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一来我不能就这样丢下我爹的家业不管,梅姨她生性好吃懒做又嗜赌如命,我不在家中她肯定会把我爹的财产都败光的;二来就算我硬嫁给了柴少堡主,梅姨也会拿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来拆散我们,压根儿不会承认我俩的婚事的。”
“再说了,赤沙堡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个兵器世家,我这样鬼鬼祟祟地找上门去,若是让别个知道了,对赤沙堡和柴少堡主的声誉都不好,我不能这么自私。”
“哎唷,那、那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嘛!你们俩总不能一直待在外头啊!”宁无双满脸焦躁地揪了揪头发。
“眼下我也只能见一步行一步了。”寇香凝甚是无措地耸了耸肩。
“唉!正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不过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相思相守白头到老,咋就那么不容易呢?你说是不是啊,谷主?”宁无双忽然转向一旁静悄悄杵着的独孤冥。
秀美绝伦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独孤冥连半声都没有吭,只是一味用那双漆黑犀利的眼眸死死盯住宁无双,眸内的颜色忽而一深,仿佛在仔细回味着她刚才的话,又仿佛在隐隐思量着什么。
只花了半天时间,严格来说连半天都还不到,宁无双和寇香凝就已经混得相当熟络,两个人迅速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姊妹,一路上不但肉麻地玩起了你手拉我手十指勾勾缠的戏码,还一直互相嘘寒问暖窃窃私语,小声地说大声地笑,感情简直好得不得了,就差没跪在一块儿斩鸡头烧黄纸再念叨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不,就连晚上落脚的客栈都住在了同一家,厢房还是紧挨在隔壁的,身上的包袱才刚刚放下呢,人就已经溜得没影儿了。
不用问阿贵,十成十是跑到寇香凝房里帮人家铺被子去了!
人家不都已经有鸳鸯了么,她还那么奋勇积极干嘛,未免有点热心过头了吧?
“哪有,我是看香凝她们两个姑娘家离乡别井挺不容易的,所以才想要尽地主之谊多多照顾一下嘛,这是很应该的啊!”某婢女如是说道。
与其说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嫉妒,还不如说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独孤冥不爽,而且是非常的不爽!这小妮子是不是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呀,貌似他才是她的主子吧?哪儿能动不动就往别人的房间里跑?
“双儿,我要喝茶。”端坐在桌子旁,独孤冥绷着一张黑乎乎的俊脸,决定先来个振主纲。
“想喝你自己不会泡啊?”婢女居然一点都不客气地呛了回来,“我现在正忙得很耶,香凝说等会儿要教我做女红,我要先过去观摩一下。至于晚膳嘛,你自个儿去叫店小二送过来~~~喜欢~~~吃什么~~~”后半句话已经随着脚步的匆匆远去而逐渐变得模糊。
这该死的奴婢!竟然把他凉凉地拨到了一边,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紧捏成拳头的大手重重往桌面上捶了下去,某大牌谷主满脸阴郁地望着宁无双消失的方向,一双充满妒火的乌眸咬牙切齿地眯了眯。
给读者的话: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