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谷主,你、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啊!”阎罗谷东边回廊,某厢房内,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穿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像一具僵硬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从头发根到脚趾尖一动都不能动,只剩下两只圆眸望着床帏顶滴溜溜地转来转去,一张小嘴儿在那边愤愤然地大喊大叫,“谷主,你快点放开我啊!”
“司兄说你必须好好休养。”悠哉悠哉地转过身来,独孤冥睇视着她面无表情地开口。
“休养就休养嘛,为什么要封住我的穴道,我又不是僵尸!”
“说话这么大声,看来你的精神还不错。”独孤冥不痛不痒地“赞叹”了一声,人依旧杵在床边冷冷俯视着她。
“不错你个大头鬼!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珠儿小姐抓去像鞭尸一样鞭了个体无完肤!”吼,居然还用这么冷血的态度对待她,亏她昨天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还有一些感动。宁无双斜着两只眼珠子怒火熊熊地往他身上一瞪,这才感觉到全身上下的剧痛像烈火燎原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于是不由得龇牙咧嘴地吸了吸气,“哎唷,好、好痛~~~”
仿佛觉得她的话还有一点道理,又像是被戳中了某块痛处,独孤冥竟然一个字也没有再吭,只是站在那里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她那张略微浮肿的脸庞。
“我饿了。”眼见他沉默不语,某丫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冒出了一句,“谷主,我饿了。”
“楚槐!”仿似早有准备,独孤冥猝尔转身朝着厢房门口喊了一句。
不一会儿,“来了来了,新鲜的银杏瘦肉粥来喽!”楚槐捏着嗓门像店小二似的滑稽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食案,上面摆着一个瓷碗和一条勺子。
“谷主,是不是让我来喂她呀?”楚槐两只眼睛瞅了瞅独孤冥,又往宁无双的方向努了努嘴。
独孤冥半天没哼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楚槐捧得连手都酸了,忽然大掌一抬,从食案上端起那碗肉粥径直往床边走了过去,尔后坐在床沿上,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僵硬地递至宁无双嘴边。
嗳?他、他没有老眼昏花吧?大牌谷主居然会喂别人吃东西?!后面的楚槐嘴巴一张,“倏剌剌”地在原地化作了一尊石像。我的个娘喂,这个世界要爆炸了吧?
“谷主,你是白痴啊?我这样躺着怎么吃?会从鼻子里跑出来的耶!”兴许是身上的伤太疼了,某婢女火大地朝着某人喷口水,几欲把满腔郁卒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一时连“死”字怎么写都给忘了。
啥?白、白痴?楚槐顿时吓得脸都绿了,这小妮子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还是怎么地,居然敢骂谷主是白痴?骂阎罗谷谷主是白痴?
冷峻白皙的下巴猝尔一绷,独孤冥垂下一双乌黑犀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宁无双,仿佛随时会给她一掌让她再多躺个十天半个月。过了好半晌,他终于面带隐忍地收回勺子把瓷碗往旁边一搁,尔后踱至床头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宁无双扶坐起来轻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旋即又端起那碗。
“谷主,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这粥热得很喔?叫人家怎么吞下去?”两眼望着从勺子上冒出来的丝丝白烟,宁无双忽而又开口。
楚槐吓得连鼻孔都一起撑大了。
哇嚷!这婢女还真是搞不清状况,人家可是堂堂阎罗谷谷主,江湖上个个闻风丧胆、人人退避三舍的玉面阎罗,脾气向来孤傲乖张只会杀人当有趣,现在肯亲自喂一个下人已经够低声下气了,这丫头得了便宜还敢卖乖?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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