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震天转首看了一下神情无辜的西门玉儿,顿了一顿,恍若明白了什么似的朝着侧边的下人大声命令,“来人哪!把珠儿给我带过来!”
“是!”一个下人应了声,于是急急忙忙地往后庄跑去。
不一会儿。
“爹爹!”一抹紫色的娇影仿似乳燕投林向着西门震天奔掠而去。
“珠儿,这信儿是不是你写的?”不理会西门珠儿的撒娇嗔嗲,西门震天将手里的信纸往她面前一递,神情异常严肃。
“爹爹~~~我~~~”甫一瞧见那信纸,西门珠儿的小脸蛋“唰”的一下白了,眸光闪烁地瞅了瞅西门震天,又望了望那边的独孤冥,一时说不上话来。
“珠儿!你怎么会那么任意妄为!”见此情形,西门震天忍不住怒声大骂,气得连胡须都翘了起来,“你这样做等同于向独孤家逼婚,哪有女儿家主动向男家讨婚礼的,居然还做出绑架人质的事儿来,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叫玉儿以后如何做人,叫爹爹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搁!我西门震天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想不到一世英名都被你给毁了!”
“可是,爹爹!”西门珠儿尤不肯认输地指着独孤冥,“是他悔婚在先的!我只不过替玉儿姐姐争一口气而已,有什么不对?难道就这样便宜了宁无双那个死丫头吗!”
“你还敢强词夺理!”西门震天暴跳如雷,“无双姑娘人呢?你把她关在哪里了?说!”
从未见过爹爹如此愤怒,西门珠儿只好瑟缩着低下头去,“在~~~在后庄的地牢里。”
“来人哪!马上去把无双姑娘请出来!”
“是,庄主。”两名下人领命而去。
未几,一个蓬头乱发形容枯槁、浑身上下满布血迹的青衣女子被慢慢地扶了出来,甫看见那张端庄清丽却已奄奄一息的脸庞,独孤冥那冷冽如冰的瞳孔骤然一缩!
“双儿!”声未到,人已先至,大掌一伸将宁无双牢牢攫进怀中,俯视她的眼眸里竟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关切,“双儿,你怎么样了?双儿!”
是她在做梦么?这把带着冷酷却熟悉的声音!
紧闭的双目缓缓撑开,直到眼珠子里映入了一张俊美无伦却又充满刚毅的面孔,宁无双心里一酸,两行温热的泪水终于沿着眼角滚滚流了下来,“谷、谷主~~~呜~~~真的是你吗~~~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的~~~我、我好疼啊~~~”
冷峻的下巴逐渐绷得愈来愈紧,隐隐狂肆的怒火开始窜起勃发,两眉之间、额头居上的位置已然爆发出一块指甲般大小且状如烈焰的鲜红,独孤冥两眼怒不可遏地眯了眯,猝尔朝着西门珠儿的方向狠狠一厉!
“你竟然敢对她动刑?!”
“爹、爹爹~~~”对上那两道阴森恐怖得令人崩溃的目光,西门珠儿吓得一阵魂飞魄散,连忙面如死灰地往西门震天身后躲了躲。
阎、阎罗印?!无法不去注意那抹象征着癫狂嗜血的氤氲红色,心头猛然一凉,连西门震天都不禁骇然。
“楚槐!照看着双儿!”最后一个字才刚出口,漆黑如夜的身影已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如浮光掠影般径直扑向西门珠儿,眼看着五根铁爪即将扼上她那粉嫩纤细的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