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留他性命……”
若雪并不想杀了云展飞,从此跟云鹏结下不解之仇,因为她还要替萧云着想。所以在关键时刻,她虚弱地说了这么一句。
月寒仙剑的剑光此时已经斩到了云展飞的后背,眼看就要将云展飞分尸,但在若雪说出这句话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收回,现出仙剑本体,从云展飞纵身跃起的胯下飞过,带起一串血花。
云展飞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嚎颤抖。
月寒仙剑飞回,蓝色光芒一闪,月寒现身出来,叉腰指着倒地不起的云展飞骂道:“你个死淫贼,想要欺负我家若雪,哪有这么容易?月寒今天就阉了你,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坏事!”
地面上,云展飞的哀嚎犹如杀猪一般,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已经流了一大滩鲜血,鲜血之中,似乎还有着某块形状丑恶的肉团。
云展飞的命根子被月寒斩断了……
寂静的夜里,云展飞的惨嚎声是那么的清晰,回荡在整个无相城的上空。
云鹏在云展飞身上那道金光被月寒仙剑斩破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云展飞陷入了巨大的危险当中,城主府中,云鹏的身形冲天而起,屋顶的瓦片被他带起数丈来高,又从高空中哗啦啦掉落下去。
“谁?!是谁敢伤害我儿?!”云鹏须发皆张,雷声怒吼。
很快,云鹏就在无相城中找到了云展飞的气息所在,卷起一阵风暴,疾飞而来。
大无相寺中的住持,行真大师,也是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应到了云展飞受到了生死危机,因为云展飞身上的那道金光,正是他亲手送出的一颗佛珠。
于是,行真大师在发现云鹏暴怒之后,也是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往云天酒楼赶去。
凌水寒的房间里面,萧云早已经将丹方看完,但却被凌水寒拉着说东道西,萧云心里面虽然着急,但一时间也不好就此离去。
其实凌水寒心里也有些苦恼,云展飞曾跟他说过,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萧云两个时辰,如今只是拖了萧云半个时辰,他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拖住萧云了。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到了云展飞那凄惨的嚎叫回荡在夜空里。
凌水寒面色一道:“不好!这是展飞的声音!”
萧云面色也是一变,不过他关心的,却是若雪,若雪是去赴云展飞请的宴的,现在云展飞惨嚎,似乎受了什么伤,那若雪怎么样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疾掠而出,化为两道虹光,往云天酒楼飞去。
等到两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和一阵狂猛的风暴相互碰撞在一起,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爆炸,整个云天酒楼都被这股爆炸炸成了废墟。
废墟中,若雪无力地倒在地上,双颊通红,身体如同火炭般烫热,散发着阵阵热气,大无相寺的住持行真大师正挡在她的身前。
若雪与行真大师的对位,云鹏怒目而视,在他的身后,云展飞面色苍白,不断地呻-吟着,在他的胯下,流着一大滩的血迹。
萧云和凌水寒分别奔向若雪和云展飞。
“行真,你今天当真要拦我么?”云鹏森然道。
行真大师双眼微垂,说道:“老衲只是想让事情有个公道的处理方法,云城主身为无相城的城主,想必也会如此想吧?”
“你……”云鹏气极而笑,“好,你好啊,行真大师……”
萧云此时将若雪抱起,若雪几乎是本能地将萧云紧紧搂着,她的衣衫已经略有凌乱,不断地磨擦着萧云的身体。
萧云强自定神,怒视云鹏道:“云城主,令公子说今天晚上在此设宴,说是赔礼道歉以示诚意,这便是云城主的诚意吗?不但对我的朋友下了迷情之药,事败之后,还要妄图杀人灭口!”
云鹏冷然道:“哼,萧大师,你这话可就是颠倒黑白了,老夫比你早来片刻,瞧的清楚,分明是这姓白的女子试图勾搭犬子,犬子面对美色诱惑而坚定不移,此女恼羞成怒,竟然欲杀了犬子,幸好犬子躲避的快,逃得了性命,但终究还是被这恶毒的女子所伤!”
行真大师诵了一声佛号,说道:“老衲与云城主同时到了此处,老衲所见却是与云城主全然不同,老衲来时,令公子正倒在地上哀嚎,这位姑娘也已经是瘫倒在地,半分力气也无。”
萧云冷笑道:“敢问云城主,你说我的朋友色诱你儿子,但你可曾见过哪个女子给自己下了迷情的药物,让自己在全身无力,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去色诱一个人?
我再问云城主,你说你亲眼见到我的朋友想要杀了你的儿子,以云城主的修为,为何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他人所伤?
我还要问云城主,你何曾见过一个被下了迷情药物,全身法力尽失,神智不清,瘫软无力的女子,还能够有杀人的能力?”
“我……”云鹏老脸涨得通红,他怒道,“你这是在狡辩!强词夺理!”
萧云冷冷道:“究竟是谁在强